之地。
“……你們繼續,我們不打擾了……”還是徐微鎮定,先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宋宥仁嘴角抽了抽,在南宮凜耳邊小聲嘀咕道:“你還不把我放下來。”
“嗯。”南宮凜鬆開臂膀,忙把宋宥仁放了下來。
宋宥仁腳一沾地,就如泥鰍般滑向了自己的房間,砰一聲關上了房門,南宮凜想再捉卻是來不及了。
南宮凜只得對著那扇合起來的門再度嘆了口氣。
圍觀人士中,林嘉怡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得震天響。剩餘幾人則在遠處打量著南宮凜,低低地笑著。
南宮凜也不知她們在笑什麼,只覺被她們的眼神看得毛毛的,又想到宋宥仁定然會看到那一堆法式大餐,悶悶地在走廊上站起了崗。
宋宥仁會不會像嘲笑他的運動褲一般,嘲笑他的晚餐?南宮凜第一次這般沒自信。外邊的大廚是不是做得更好?宋宥仁是不是吃膩了,完全吃不下了?……
南宮凜的腦袋裡冒出一串串問號。
宋宥仁合上房門,就揉了揉肚子,覺得自己贏了南宮凜一局,心裡居然還挺舒暢的。結果,一低頭,就看見了一地的玫瑰花瓣。
順著玫瑰花鋪出的痕跡,就到了餐桌,桌上有兩支即將燃完的蠟燭,火光微弱地搖曳著。燭光下,是十幾個銀盤子,宋宥仁開啟了一個,是法式蝸牛。
那種沿著對稱軸的擺盤方式,一看就知道,是南宮凜親手做的。一瓶二十年聖羅卡紅酒立在一旁。
燭火跳動著,燭光微弱柔和,晃晃蕩蕩,猶如宋宥仁的心。
噗的一聲燭火燃到了盡頭,滅了,滿室昏黑。宋宥仁起身,開起了燈。
“南宮凜,我肚子又有點餓了,你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宋宥仁開啟門,見南宮凜果然很鬱悶地在走廊上面壁,探出腦袋來問道。
“嗯。”南宮凜回答的聲音聲如蚊蚋,面上微微有些發紅,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唇畔帶著一絲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微笑。
餐桌上,南宮凜依舊吃得很慢很斯文,他拿著刀叉吃飯的樣子總會讓宋宥仁聯想到醫生在手術檯旁動手術。
“做得不錯。”香噴噴的味道,刺激著味蕾,雖然宋宥仁剛吃完一頓非常類似的大餐,但還是覺得南宮凜的手藝更勝一籌。
南宮凜停下正在切羊排的手,抬眸看她,狀似不經意地說道:“隨手做的。玫瑰花不是我鋪的,是廚房的人說沒地方放,一定要撒在這裡的。蠟燭是因為剛才停電了。”
“嗯,我知道。”宋宥仁由著他胡說八道,眼裡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的笑容裡帶著三分妖嬈、三分慵懶、三分歡喜還有一絲害羞,勾人心魄。
南宮凜扭過頭去,輕輕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我明天有空,去看你拍戲?”
“好。”宋宥仁挖了一口甜品,甜絲絲的,一抬頭就看到南宮凜素來冰冷的俊顏漾開了笑容,稱得上是萬年雪山融化,暖了一片春天。
“咳咳……咳咳……”,宋宥仁險些被嘴裡的糕點嗆到,她之前還說他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呢,怎麼現在就像掙了八百萬的人。
南宮凜這傢伙,最近喜歡用美男計了嗎?
南宮凜見她忽然咳得臉紅脖子粗,莫名就有些得意,那個叫袁墨的導演一定是見到這個女人最好看的時候,從來沒見過她犯傻的模樣,與之相比,還是他認識宋宥仁來得深刻。想著想著,南宮凜臉上的笑容就漾得更大了一些,還走到宋宥仁身邊,輕輕拍打她的背,幫她順氣。
宋宥仁就看到南宮凜那張臉在她眼前晃悠,帥則帥矣,但也詭異得緊,尤其是離得這麼近,南宮凜的一呼一吸似乎都籠罩著她。
宋宥仁的紅唇微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