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瞳也笑了，“是啊……你是神仙，神仙又怎麼會老……”

頓了頓，他又說：“羽兒，你說，你的族人都被扁至人間經歷戰火紛飛生離死別之苦，那麼你呢？為什麼你還能夠留在天界？”

沒料到裴沐瞳有此一問，羽君怔住了。

“羽兒，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你之所以還能夠留在天界，一定有你的原因。如果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凝視著語氣雖淡，眼中卻寫滿失望之色的裴沐瞳，羽君輕嘆，“沐瞳，非我不願意告訴你，只是……沐瞳，羽兒違背天意，本應魂飛魄散，卻被人所救……他用他的千年道行換了羽兒一條命……羽兒屢犯天條，之所以仍能夠留在天界，全是他拜所賜……”

裴沐瞳怔忡，緊張地抓住羽君的肩膀，激動地問：“羽兒，你不騙我？”

羽君苦澀搖頭，心中無限惆悵，“我這一輩子虧欠的人太多……他是我虧欠得最多的一個人啊……”

“他……怎麼樣了？”

“千年道行一朝喪，重入輪迴轉世為人。”

“他……變成了人類？”

“是的！”

“你找到他了？”

羽君點頭，“是的！”

裴沐瞳驚訝地問：“他在哪裡？”

羽君凝視著裴沐瞳略顯緊張的目光，忽然俏皮地笑了，“沐瞳，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裴沐瞳怔忡，隨即驚愕。他不敢相信，喃喃自語：“真的是他……”

“是啊……恐怕在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後，你就開始懷疑了吧……”

“是的，我確實懷疑。你既是上仙，又怎麼會跟人類扯上關係，而且你們還是從小就認識，況且他又那麼愛你……”

“不合理？”

“當然不合理！你既是上仙，自然知道仙凡有別的道理。在經歷了以前那些事情後，你又怎麼會再次無緣無故地接近一個人類……”

“所以你懷疑他？”

“我只是覺得不對勁，然而我並沒有任何實質證據，況且他看起來已經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

羽君沉默，而後緩緩點頭，“沐瞳，我不瞞你。他確實就是那個人，是他救了我的命！他把他的千年道行都給了我，自己卻墮入輪迴，經歷生老病死之苦。……欠他的，我這一輩子都還不清啊……”

裴沐瞳靜默片刻，他幽幽地問：“羽兒，他的前世……很愛你吧……”

無法否認，羽君點頭，垂下眼簾。

沉默，在二人之間瀰漫開來……

片刻之後，裴沐瞳忽然捧住羽君的臉蛋，強迫她抬起眼睛直視自己。他目光灼灼看著羽君，一字一頓認真道：“羽兒，我不管他前世有多愛你，我也不管你欠虧他有多少！今世，我絕對不會把你讓給他！”

羽君微怔，隨即笑了，“沐瞳，你還是那麼霸道呵……”

“對你，我絕不放手！”裴沐瞳堅定道。

羽君笑了，伸長手臂摟住裴沐瞳的脖子，主動送上紅唇，“沐瞳，你知道嗎，你吃醋的樣子最可愛……”

聲音消失在唇角，裴沐瞳深深地吻著羽君，血脈噴張地吻著她。靈巧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腔，挑逗她的小俏舌與他痴情纏綿。

羽君欣然迎接裴沐瞳的熱吻，她回吻他，唇齒交纏，相互吞進彼此的津液，火熱纏綿。

門口傳來輕而緩的腳步聲，羽君眼神一變，連忙推開裴沐瞳，翻身坐起，整理衣衫，轉眼，又是一個溫宛端莊的少女。

裴沐瞳也聽見了腳步聲，他低咒一聲，轉身怒視來者。視線裡，洛霽楠清冷的身影漸行漸近，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黑色藥汁。

洛霽楠把藥端到羽君面前，淡淡地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