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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卿的計劃他雖不知,但是晏少卿讓他和映娘走,他心裡總覺得奇怪,怕晏少卿有什麼對他父親不利的計劃。他想將自己和晏少卿的計劃告訴父親,然而父親再次呵斥他,逼著他成親,終讓劉禹把所有的不安丟掉。

晏傾頷首。

風一拂就倒,燈一吹就滅。

於是燒完香後,他仍不肯走,而是在寂靜無人的宗祠,喃喃自語:「喬子寐啊,你死的太早了。不過有晏少卿陪你,你在地下也不孤獨了。

武臣自古不服文臣,何況兩人品階相同,憑什麼武官就要被呼來喝去?

已經嚇傻的新娘貼身侍女看到一群武力強盛的人,唯恐他們對自家女郎做惡事,她求饒不得後被點了穴。在鍾離冷漠的眼神逼迫下,她含淚點頭,表示會聽他們的話。

雖然心中知道徐清圓叫他上車必然是有事商量,但是她這話,仍讓他心跳快一拍。

在這場衝突中,顫巍巍掀開簾子的新嫁娘被人打暈,被擄走到旁邊的小門樓下。早已等候在那裡的徐清圓倉促換上新嫁娘的衣服,輕輕撫平新嫁娘昏迷後也蹙著的長眉。

這軍官卻不屑:「晏少卿不是很了不起嗎,把我們益州軍使喚得像狗一樣為他來回奔波,卻不告訴我們目的是什麼。這麼厲害的少卿,我等從未見過,正想見一見來自長安的書生要如何審案!」

張文搖搖頭,嘀咕著「有辱斯文」,卻也不和他們這些粗人爭辯。張文將這裡的事留給他們,騎上馬趕往其他地方——

侍女顫顫:「郎君,我們女郎說可以上路了。」

張文想到晏傾叮囑他說莫要跟軍人發生衝突,以免發生當初蜀州發生過的惡事……他只好忍氣吞聲,道:「但留一個活口,好讓我們少卿問話也好。」

被拽住的僕從回答:「小人昨夜就去尋過晏少卿,但當時晏少卿病得厲害,連門都沒讓小人進。晏少卿說他今日絕不會缺席,請府君放心。只是晏少卿說自己身體最近睏乏,恐怕會晚幾個時辰來婚宴,讓府君不必刻意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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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菸縷縷浮上眉眼,向沒有盡頭的高空飄去。好像冥冥中有一根線,牽著他們該有的去處。

劉禹正帶著人從家中出門,浩浩蕩蕩地去迎接新嫁娘。

風若和他分開,張文也和他分開,他隻身撐傘前去和鍾離等鏢局好兒郎匯合。風若和張文各自被他安排了事情,借來的兵馬在大雨中悄悄聚集,晏傾也該去做自己的事了。

這隻手向外遞來,晏傾踟躕間被她握上。

劉禹:「爹,我想跟您說件事……」

——他怕自己停下步,便會忍不住回頭。

晏傾停頓一下。

車中清圓柔聲:「小女擔心夫君淋雨,請夫君不要推脫,快上車來。」

立在旁邊的侍女好想哭:「我們女郎說雨太大了,請郎君登車。」

重組後的迎親隊上路,晏傾才要上馬,那被威脅的小侍女又顫巍巍開了口:「郎君,我們女郎找你說話。」

大雨霖霖,雙方對峙。

晏傾撐著傘走在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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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盡心盡力的份上,看在我將蜀州治理得還不錯的份上,你在天之靈,保我兒今日成親順利。」

在劉祿目視著劉禹離開的這一瞬,他的命運正急轉直下,再不復返。

一身肅殺的軍人們前往捉拿大柳村的人,戰鬥發生的同時,這位軍官發出有趣的笑聲。

隱隱的不安感在他心中放大。

劉祿點香的手微微發抖,點上幾炷香,香半途折斷。他心裡暗沉,又沉著著重新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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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遲疑,馬車車門推開,一隻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