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些迷茫了起來。
清亮的眼珠子轉轉東又轉轉西,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來,裂開嘴落出了燦爛的笑容,只見半山腰有一戶人家,裡面有些燈光。
未落風不知道,在他眼裡所謂的人家,其實就是道觀。
於是背起小書包,未落風朝著道觀的方向走去。
第2章 道觀
看著道觀在半山腰,貌似很近,實際上可是遠的很,再加上未落風趕了大半個月的路,風雨路餐,沒有好好的休息過,才剛爬上半個小時的路,身子就已經吃不消了。
頓了頓身子,鼓足了力量繼續上去,只是那明亮的眼中已經流出潺潺淚水,看的人心頓時陣陣抽痛。
嗚嗚……
夜晚的深山開始傳來了怪叫聲,未落風也漸漸開始抽泣了起來,一邊用右手臂擦去淚水,一邊小手抓著樹枝繼續爬上去。
不知是當晚的月色特別皎潔、還是當晚的星光特別的璀璨,那沾著淚水的手臂上的胎記竟栩栩如生了起來。
樹枝的鋒利有時如刀劍,一個不小心劃破了未落風的手臂,絲絲血漬也隨即流了出來。
好痛,平時被老爺子打,被那個家裡的人欺負也不見如此疼痛,未落風伸出舌頭小心的舔了舔。
血的味道帶著甘甜,難道是自己渴了嗎?
而這邊半山腰的道觀卻也奇怪,明明是到了午夜,也未見其關門。
值班的小道長看著守門的道長朝他眨著眼色,心領神會之下跑進了掌門的臥室。
“師傅,這時間已經到了午夜,師弟們還在守門,是不是……?”
老道長慈善的笑了笑:“且看今日天氣如何?”一邊開啟窗戶,慈眉善目的看向遠方,似乎在注視著什麼人。
小道長來到窗戶前:“就是晚上哪有東西可看。”
他就看不出有什麼景色。
老道長笑了笑,也沒有再解釋,擅自的說道:“我們的小客人怕是堅持不住了,你帶著師弟下山,半路上見著什麼人,就將他帶回來。”
呃?
小道長撈了撈頭髮:“師傅,這個時候下山,難不成您讓徒弟帶鬼回來?”
“哈哈……。”老道長中氣十足的笑道:“方圓百里之內,沒有任何鬼怪敢靠近。”
一個小時之後,小道長揹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未落風回到了道觀中:“師傅,還真有人,這年頭是政府腐敗還是怎麼著,居然有這麼小的孩子半夜裡走山路,我說這孩子的父母是怎麼回事啊?”
小道長自從撿到未落風開始就嘮叨的念個不停,一些學道人的修養早就被他拋的七零八落了。
老道長抱住未落風,把他放倒床上:“去打盆水來,這孩子怎麼弄的這麼邋遢。”
昨夜老道長觀看天象,算出有貴客上門,這左等右等也不見有人,終於快到午夜十二點了,才看見未落風小小的身影出現。
小道長拎著臉盆去打溫水,老道長自顧的脫下未落風身上的衣服,卻在看見未落風手臂上的胎記時,險些嚇了一跳。
這貴客實在太過貴氣,難怪今晚月色特別明亮,連鮮少出現的紫微星也出來指路。
八年後
自此之後,未落風在道觀住了八年。
安靜的院子被獨立了出來,少年微薄的身影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非常的憔悴。
“道長,你是好人。”少年的口中淡淡的重複著這一句話。
老道看著少年越發消瘦的臉龐,滿是悲傷。
“道長,不要難過。”少年伸出手,有些吃力的摸上老道長的手:“不要難過。”
老道長伸出手握住少年伸出來的手:“你知道你手臂上的胎記是什麼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