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我現在去香雪嶺。”
姬凌霄本來是不會管小輩間的事,可想到這次過去,可能只有她一個元門修士,其他都是玄門,便開口道:“讓承靈送你去。”
姬凌霄不管事,可既然能成為上界帝君,怎麼可能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修行界向來是強者為尊,管她出身如何,只要實力夠強,就不敢有人怠慢。橫豎已經偏心了,就乾脆護到底吧。
姚淺小嘴微張,承靈師兄本體是白骨皇座,有他在,自己肯定安全無憂,但他外形跟自己小仙女的形象不符合啊!姚淺很想拒絕,可礙著師威不敢開口。
小姑娘的心思,完全被靈動的表情演繹了,白冰、裴長青忍笑,姬凌霄只當不知。
有個審美風格截然不同的徒兒也是頭疼,小孩子怎麼都喜歡花花綠綠的東西?姬凌霄這會完全忘了,剛剛還認為徒兒長成大姑娘了。
裴長青對著小師妹招招手,姚淺乖巧地走近,“大師兄?”
裴長青輕輕地撥了撥她頭上的鳳釵,這隻鳳釵口中銜著一串珠串,最底下是一枚菱形紅寶,正巧落在她眉心上方處,璀璨鮮紅。
他輕輕點了點這枚紅寶,取而代之是一枚圓潤的紅色寶珠,如果說之前的紅寶是靠著打磨多面才呈現了華美火彩,這枚寶珠就完全是憑著色澤勝出。
紅極豔極彷彿一團灼灼的焰火,美麗神秘卻不敢讓人靠近。紅透的珠子襯著脂玉似的嫩膚,漾出一點淺淺地紅暈,裴長青這才滿意笑道:“去吧,路上小心。”
怎麼沒想到小丫頭長大了,果然是平時打扮太灰撲撲了,日後給她做幾件漂亮衣服,自己看著也賞心悅目。
姬凌霄、白冰皆瞥了他一眼,這枚珠子是一枚火之本源珠,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
姚淺沒感覺眉心有任何異樣,抬手摸了摸,就感覺是一枚普通的珠子,大師兄換了什麼?她好奇目光隨著珠子左右流轉。
她明眸清澈,黑白分明的大眼就彷彿清泉中浸潤著兩枚黑水丸,轉眄流精,逗得連姬凌霄都忍俊不住,更別說裴長青和白冰了。
姬凌霄隨手施為,掌心便出現了一對五色流光的手鐲,對著姚淺招招手,姚淺立刻走到師傅身邊,姬凌霄將手鐲遞給她,“戴上吧。”
這對手鐲非玉非金,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黑白赤黃青,五色分明卻不跳脫,華彩和諧,細看內裡五色彷彿不停流轉運動,透著某種玄妙至極的道韻。
也是姬凌霄輕彈了下額頭,才讓姚淺恍然回神,眼底還留著些許茫然,“師傅?”
姬凌霄溫聲說:“你修為還弱,別細看。”
姚淺連連搖頭,不敢再看了。姬凌霄微微一笑,吩咐白冰道:“你送送她。”
白冰上前一步,“走吧。”
姚淺想到承靈師兄那極致的暴力美學,不由步履都沉重了幾分,白冰都快被她逗笑出聲了。
兩人款步走出雅舍時,姚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輛華美的雲軿停在雅舍之外,通體似有云霧凝成,垂下的車簾恍若霧縠,其上冰紈流雲,恍若流風迴雪;其下輕雲彩霞輕送,流輝四射。
姚淺錯愕望著白冰,這是承靈師兄?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白冰好笑道:“你都叫他師兄了,就不能變個模樣嗎?”承靈怎麼說都是後天靈寶,變換模樣又不難,誰規定白骨皇座非要是皇座的?只是之前老爺從來沒讓承靈這麼做過而已。
這時數百名羽衣霞裳、雲鬢風鬟的貌美女子款款飛來,有人提著花籃、有人捧著香爐,亦有打傘端盞的,見了白冰、姚淺,紛紛行禮道:“見過白爺爺、姚姑娘。”
鶯聲瀝瀝,美不勝收,姚淺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這些美人是誰?是人族嗎?師傅身邊好像就蚊子是母的?不過貌似蚊子也不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