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補貼妹子嫁妝的嗎?您往後要是做了東家,不知道多少人奔您門口求您收留呢!可我是不會吃這虧的,您還是死了那份心吧!”
高三姑眉心一皺問梨花道:“我聽村裡人說,海堂和鄧開羅的賣身契都還了,你少哄我了!”
“原先那個是還了,可又另再起了一張,您能怎麼著?”梨花衝海堂掃了一眼笑道,“要不,您親自問問海堂哥?”
海堂忙點頭道:“是另起了一張,我剛才都說了,我是給梨花和滿庭幹活兒的,還不是什麼自由之身呢!您要再這麼胡鬧下去,只怕整個村的人都會笑話你!”
“哼!”高三姑很不滿地瞪了海堂一眼,對他說的話半信半疑,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和秦梨花一塊兒扯幌子哄她的?可是,她此刻也鬧不出什麼花樣兒了,便對海堂說道:“那行,你不回去住娘也不為難你,最近你爹身子不好,要好好補補,你總得拿兩錢出來吧!好賴我們養了你一場,這點孝心都沒有?”
“爹又怎麼了?”一提到曹安海堂就火大,“他少抱著酒罈子喝一口,準能長命百歲呢!”
“哪兒有當兒子的這麼說話的呀?快點!拿來!這是你該孝順爹孃的!這理兒說出來,全村總沒人笑話我了吧?哪家不是這樣的?”高三姑把珍珠揣進袖兜裡後,理直氣壯地攤開手問海堂要錢。
海堂本身就沒什麼錢,加之紅菱懷了孩子,錢都花到了紅菱補身子上去了。他搖頭道:“沒有了,娘!我哪兒來那麼多錢給您啊?紅菱還懷著孩子呢,那不得花錢嗎?”
“你就顧著那小狐狸精,不管你爹孃的死活了?”
“喲,三姑,”梨花風輕雲淡地笑道,“怎麼就說上死活了呢?您袖兜裡揣那麼一顆好珍珠,隨便拿鎮上一賣,就能換來白花花的銀子,夠您一家吃喝一年了!”
“我問我兒子要錢,幹你什麼事啊?他做兒子的不該拿錢補貼家裡嗎?家裡就他一個兒子,往後我們老了還不得靠他!”高三姑說完指著紅菱的銀耳墜子道,“叫她取下來給我!那耳墜子總值兩銅板吧?賣了給你爹看病剛好,快點!”
紅菱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搖搖頭地說道:“這不能給您……”
“為什麼不能給我?你哪兒相好的送你的?”
“那珍珠又是三姑您哪個相好送的?”梨花笑問了一句。
高三姑臉又紅了,捂著袖兜爭辯道:“秦梨花,你少胡說了!……”
“看不來呀!”梨花托著下巴望著高三姑笑道,“三姑還是有豔福的人!你們仔細瞧瞧,其實三姑除了腰身胖了些,臉蛋保養得還是不錯的,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吧。要是給哪個喜歡重口味兒的老爺看上了,也不奇怪吧?”“你……你別胡說啊,秦梨花!”高三姑慌了,“哪兒……哪兒有什麼老爺?你要壞了我的名聲我就……”
“就怎麼樣?就拿您兜裡那珍珠砸我?還是叫您那重口味的老
爺來收拾我?”梨花俏皮地笑問道。
“哈哈哈……”陌香龔氏等人都放聲大笑了起來。
“三姑,您剛才問海堂和紅菱要錢,沒錯,那是做兒子媳婦該的。不過,您也得瞧瞧您這當婆婆的是怎麼對待媳婦的吧?您剛才潑了紅菱一盆水,是不是該留下點湯藥費?”
“她好意思找我要錢?”高三姑不屑地說道。
“她不好意思,我好意思啊!她和海棠現下都是我院裡的人了,我這東家娘可不得找您說事嗎?您傷了我手底下的人,我自然要找您說事了!正好——”梨花衝龔氏打了個響指笑道,“雨桐,幫我去把算盤拿來,我跟三姑好好算算這筆賬!”
“我去,四嬸!”陌香笑嘻嘻地跑去拿算盤了。
高三姑愣了一下,在梨花對面坐下道:“你還真算吶?哼,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