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氏聽了心裡一陣賊罵,什麼玩意兒啊?仗著孃家是做官的就這麼瞧不起人?哼!
“哦,正好遇著姨娘了,有個事我剛才還跟奶奶提過呢!”鳳絹忽然露出一臉陰陰的笑容說道。
“什麼事兒?”
“昨晚左徽回來的時候跟我說,四弟在軍營裡可有些不爭氣呢!昨天以下犯上,衝撞了將官,給罰了二十軍棍,只怕現下還在軍帳裡躺著呢!”
“什麼!”安氏頓時臉色大變!
“您也別擔心,傷著哪兒了自有軍醫看著。他是爹的心頭肉,誰敢真把他打傷了?四弟年輕,挨那麼幾下出不了什麼事兒的!”鳳絹和雅蘭掩嘴竊笑了一番,揚長而去了。
安氏氣得渾身打顫,眼淚花兒都差點滾了出來。她那行兒自幼*著,別說二十軍棍了,一棍子都沒捱過!她想想都覺著渾身痠痛,頭皮發麻,恨不得立馬跑去軍營裡瞧瞧。可她也清楚,就算去了也進不了大門,反倒會被人笑話。思來想去,她決定回左府去跟左天說說。
隨後安氏直接回了左府,著急地往左天書房奔去。當她火急火燎地推開書房門時,左天和左禪吟正在商議著什麼。左天見她闖進來有些不悅,皺眉問道:“怎麼連你也越發地沒規矩了?不知道敲門嗎?”
安氏立刻委屈道:“我剛才聽鳳絹說,行兒在軍營裡捱了打,想來問問您……”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就是捱了二十軍棍。他年輕人,受得住的。”
“那能不能送點湯或者藥去?”
“呵!”站在書桌前的左禪吟冷笑了一聲道,“姨娘,四弟五弟是去軍營裡當兵,不是去郊外踏青。要是每個士兵的娘都這麼做,那軍營成了什麼了?菜市場嗎?”
安氏極為不滿地瞪了左禪吟一眼,然後委屈地癟著嘴對左天撒嬌道:“老爺,妾身不便去,您回頭去瞧瞧他行不?他到底是您兒子呢!”
“行了,待會兒就去,你先出去吧!”左天揚手道。
安氏屈了屈膝,帶滿臉委屈的表情退出了房間,將房門關上了。可她沒有立刻走開,而是側耳偷聽了起來。只聽見左禪吟問道:“關君卓一傢什麼時候能到京城?一路上妥當嗎?要不要派人去接?”
“我已經吩咐你大哥去辦了。等關君卓一家到了京城,東郭通博父子還有趙元胤就不能再留了。奏摺我都已經寫好了,通敵之罪他們是跑不掉了的。”左天的口氣裡帶著壓抑不住的得意。
“爹,趙元胤……”
“你還想心軟嗎?爹明白你捨不得他,可你不能為了這麼一個男人而背叛我們左家,否則爹和你大哥二哥都不會原諒你的。放棄吧,禪吟!世間好男兒無數,你會再找到心儀的男人的。”
書房裡瞬間一片安靜。而書房外,安氏瞪大了一雙充滿驚愕的眼睛,使勁捂著嘴巴,拼命地在心裡罵道:好你個左禪吟!居然看上敵對的男人了!等等……趙元胤?趙元胤不正被囚在齊王府裡嗎?難道李班主所說的那個被囚之人就是趙元胤?是了是了!一定是了!
這時,書房內又響起了左禪吟的聲音:“爹,讓我再想想辦法吧!最後一次,若是他還不肯答應與我們左家聯手,那我也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禪吟,你何苦如此執著呢?”
“爹……”
安氏正聽到這兒,院門外忽然響起僕從們的叫聲:“大少爺!”她猛地一驚,急忙飛奔到旁邊石屏風後面去躲著了。
只見左徽匆忙而來,神色凝重,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等左徽進了書房後,安氏不敢再偷聽了,要被左天發現了,一準大發雷霆呢!她立刻賊眉鼠眼地溜出了院子。
再說左徽匆匆地推門進了書房,把門一關,說道:“爹,西北大營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