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但依然親切地接過了飲品單。
稍等。她說道,微笑著離開。
伯賢則在對面笑嘻嘻地看著我。
“那麼多年的Rap白練了。”
“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這無法拯救的英文啊。”
“喂,已經很不錯了,沒聽剛才那妞說英文也很奇怪麼。”
“哈哈。”
“還笑!你很厲害嗎你高三那年的會考成績單我還看過呢。”
“你還好意思說,那時我好心讓你去我書包裡拿口香糖,你居然翻出我成績單了,還拿給滿屋子的練習生看。”
“沒關係——”
“是你該說沒關係的時候麼!”
“我是說沒關係,那時暻秀英文考得比你差。”
“……”
我們這樣無聊地閒扯,直到服務生把我們點的東西端上來。
這個國度的時光總是慵懶閒散,大概上帝到了這裡也會把鐘錶的指標撥慢。人們坐在咖啡館裡悠閒地享受生活,彷彿所有煩惱皆被拋之腦後。
我倆也一樣。
看著眼前造型頗為奇特的咖啡,我好奇地品了一口。而他則邊喝水邊隨手翻著旅遊指南。
“唔!”他嘴裡含著水,忽然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問。
“這個咖啡館是個小景點誒,”他急忙嚥下水,指了指旅遊手冊上的介紹,“原來叫‘花神咖啡館’啊,之前有電影在這裡拍過。”他隨即笑道,“你很有眼光嘛,路邊這麼多咖啡館,偏偏選中了這家。”
“……我是看這裡客人多覺得有保障才進來的。”
“……”他無語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拿起桌子上一旁的小勺子,伸手過來舀了一點我咖啡上的奶油放進了嘴裡。
“不能喝這裡的咖啡好可惜啊。”他隨口說著,舔了舔弄到嘴唇上的奶油泡沫。
我心臟忽然疼了一下。
“挺甜的。”隔了一會兒,他說。
“下次等你病好了,我們再來點這個。”我頭腦一熱地說出口。
“嗯。”他抬頭衝我笑笑,神情沒有半點異樣。
而我至今仍不知道那天我點的那杯咖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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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從咖啡館出來,我們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道繼續走。
路會延伸至哪裡呢。
我們又要走到怎樣的未來中。
去參觀了幾座教堂,又在一家現代藝術博物館繞了繞,下午的時光便在這悠閒中度過。
從博物館出來,我們走到了前方的中央廣場。
“累了麼。”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樣子,我問道。
“不要老是問我這個問題啦。我很好,不累。”他衝我笑笑,但依然掩不住滿臉的倦容。
“別逞強了。”我四處張望了下,“我們回酒店吧。我去找找公交站。”
他有點委屈:“不是說好還要去一座公園的麼?不去了嗎。”
“早點回去休息吧還是。”
“明天去?”
“明天有明天的安排。”
“那就去不了了啊!”
“行啦行啦。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對面看看車站是不是在那邊。”不忍心再讓他跟著我多走路,我留他在原地,自己則向廣場對面跑去。
走到廣場邊上,發現這裡果然有公交站點。我俯身看著貼在站牌旁的路線和時刻表,在稀奇古怪的外文中尋找我們酒店附近的車站名字。
“Cartoucherie…Cartoucherie…”我小聲唸叨著要找的站名,指尖從那列表上一個一個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