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什麼?”
她只好穿上軍裝,邊穿邊看玄森,心裡想著,要不要告訴他,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這軍裝…。她想穿連衣裙……
走出軍務室,就聽一片喧譁吵鬧的聲音,阿加娜探著脖子往聲音來源的地方看,只見一群又一群士兵,大步跑著笑著聚成一團,好像在舉行什麼盛典。
“是什麼?”阿加娜問玄森。
“機甲大賽。”玄森說,“想去看看?”
阿加娜點頭,玄森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吃完飯就去。”
吃的照例是煎胸脯肉,阿加娜切了幾塊在嘴裡嚼,久久咽不下去。
煎肉雖好,吃多了也很膩人啊。
“不喜歡?”玄森察覺到阿加娜食慾不佳。
“沒有,沒有,很喜歡。”
“說實話。”
“吃多了確實有點膩…。”
阿加娜說了實話,玄森滿意地點了點頭,阿加娜以為他會因為她說的話,決定給他們改變一些食物結構什麼的,結果他優雅地切了一塊淡粉色的肉,說,“但是基地只有這一樣食物。”
意思是不存在改變食物結構的可能嗎?不吃就等著餓肚子?
阿加娜把嘴巴里被自己嚼得碎碎的,但是還沒吞下去的肉糜,全數吞了下去。
吃完飯,玄森果然帶阿加娜去看機甲比賽。
機甲比賽的內場,雖被士兵團團包圍著,但士兵們看到玄森帶著一個女兵過來,紛紛給他們讓開了路。
和玄森走到內場邊緣,阿加娜看到自己前方站著兩個高數十米的大型的機甲。這兩個機甲糾纏扭打在一起,其中一個通體銀白的機甲,明顯比另一個通體純黑的機甲,略勝幾籌。
“被壓住了。”黑色機甲被銀白色機甲壓倒在身下,周圍計程車兵都是一身驚歎,阿加娜也忍不住跟著他們說了一聲。
“黑的輸了。”玄森說。
“啊?”阿加娜雖不完全懂機甲戰鬥的要領,但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機甲之間的戰鬥,輸贏不是以一方的完全衰敗衡量的嗎?她明明看到那個黑色的機甲雖被壓倒,但還在奮力掙扎,而且有就快站起來的跡象,怎麼就能說他輸了?
“為什麼?他還會再站起來的。”
“一次都不能倒下。”玄森說,“你自己看。”
那倒下的黑色機甲,雖然又站了起來,但很快被銀白色機甲打敗;眼看著黑色機甲的勢力一點點失去,那銀白色機甲玩弄他似的,每次擊倒他的時候,都不用全力,每次都給他一點苟延殘喘的機會;而那黑色機甲,也每每倒下去後就站起來繼續戰鬥。
阿加娜正為黑色機甲頑強不屈的精神感動,玄森對身邊一個負責裁判計程車兵說,“判定輸贏吧。”
“比賽終止!”負責裁判計程車兵走上內場,聲音洪亮,“白,贏。”
兩個機甲停止了戰鬥,站立在內場沒有了動靜,過了一會兒,從白色機甲中走出一個身材高大、黃色短髮的男人。黑色機甲中,出來的是一個獸人。
看到他,周圍士兵都發出噓聲,有人憤憤不平,“算他運氣好。”
阿加娜看了看,那些憤憤不平發出噓聲的,都是獸人,而那個贏了計程車兵,貌似是個人類。
人類贏了他們的同類,也難怪他們會憤憤不平。
“指揮官!”贏了的人類,走到玄森身邊,向他行禮。輸的那個獸人,則站得遠遠的,死死地盯著贏了的人類,眼神兇狠得有幾分恐怖。
玄森拍拍那個人類的肩膀,問他,“你叫什麼?”
“報告指揮官,我的名字是威爾。”
威爾,這麼說來,他的確是地球人了。阿加娜想,威爾這名字,是地球北部人的常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