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可言,那眼中也不復以前的神采熠熠,甚至是那額頭上纏著的白紗布還看得見滲出的血跡,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病歪歪的狀態,那也足以將她侄女樂寧公主甩了好幾條街的。也難怪鳳泫如此寵她。她原以為簡氏這麼一鬧騰,鳳泫會從此遠離蒹葭宮,如今看簡氏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怕是鳳泫未必就會捨得下。
只見阿曛已恭謹跪拜了下去:“臣妾給太后請安,祝太后聖體安康,萬事如意。”
趙太后聽得這話,眼底冷意少了一分,要知道,以前簡氏這女人給她請安,那是這樣說的:“兒媳給母后請安。”那“兒媳”跟“臣妾”,“母后”跟“太后”,雖然只是稱呼不同,可足以說明說話人的立場的呀,只有皇后才能在太后面前自稱兒媳,也只有皇后才能稱呼太后為母后,這宮裡其他的妃嬪,那隻能是自稱臣妾的。
以前鳳泫縱著簡氏,她也不想因為這些細節與鳳泫母子兩個鬧得不愉快,所以一直未出聲糾正,如今簡氏自己糾正了過來,只能說明以簡氏如此心高氣傲的人,如今也不得不為了時務,低下了她那高高昂著的頭。
太后道:“哀家聽說幾天前你不小心磕到額頭了,流了不少血,哀家這幾日頭風又犯了,不然早應該去蒹葭宮看看你的,沒承想你倒是孝順,這身子剛剛有點起色,就到哀家這邊來請安了。快、快、如意你趕緊替哀家扶皇貴妃起來,別跪著了。如意,扶皇貴妃到哀家身邊來坐,讓哀家好好看看傷得重不重。”
“多謝太后。”阿曛再次拜謝了趙太后,心底卻是狠狠的罵了幾聲老妖婆,不過不得不佩服,這趙太后的表面功夫做得真不錯,就衝她面前這幅慈眉善目溫柔嫻淑的樣子,哪裡能夠想到她剛剛可是讓阿曛在殿外整整跪了四個時辰,從早上跪到了下午,阿曛慶幸自己早餐吃得多,又在浣衣院餓慣了,不然還真的得被老妖婆整暈在這慈寧宮了。
“聽如意說,你是來給哀家請罪的?哀家可不記得你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太后拉著阿曛在自己身邊坐下,笑得一團和氣。
“太后,臣妾以前太過任性,有太多不周到的地方,要不是太后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寵著臣妾,臣妾早就該罰了。”阿曛也笑眯眯抱著趙太后的胳膊,像只溫順的小貓,蹭了上去。
太后要扮演一團和氣,婆媳和睦,那她阿曛也不是吃齋的,不對,是在浣衣院吃了那麼久的齋吃到怕了,為了不再走回十年前的老路,還有什麼不能捨掉?高傲?顏面?自尊?這些是什麼東西呢?在人餓極冷極的時候,不及一口餿飯能扛餓不及一張蓑衣能禦寒。
☆、8太瘦了
“原來皇貴妃說的是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啊,哀家記性可不好,早就不記得了。”太后笑著拍了拍阿曛的手背,又查驗了阿曛額頭的傷口,見那傷口足足兩寸長,估計傷好了也得留一條蜈蚣一樣的大疤痕在臉上,這算是毀了容了,於皇后一位,容顏有虧損的女人,自然是不能被朝臣所認可的,這算是阿曛自毀長城了。趙太后不由得心裡一陣高興,阿曛這個如此愚蠢的女人,怎麼還好意思死皮賴臉的跟鳳泫要皇后的位置呢?除了這張臉還行,這智商真是堪憂啊。
阿曛道:“太后說不記得了,那是因為太后寬宏大量。太后還記得您養在趙國皇宮的牡丹名品雙蕊趙粉嗎?”
太后笑道:“記得,怎麼不記得?那還是哀家未出嫁之前,從諸多單蕊趙粉中親自培育出來的新品,不過哀家嫁過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那幾株雙蕊是不是還在。”
“這正是臣妾來給太后請罪的緣由。兩年前皇上跟隨先皇去趙國巡幸的時候,見到雙蕊趙粉,很是驚豔,便跟趙王親自討要了回朝,當時用的是太后您的名義,皇上回來後,臣妾得知皇上新得了天下名品,就求著皇上將雙蕊留在了泰王府。今天,臣妾將雙蕊給您送來了,算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