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好好調養。大概傷口在三天內可以癒合,但需調養十天半月。”
逸雲一躬到地,謝道:“謝謝大媽。小侄打擾尊府三兩日,即可動身。”
老太婆坐下,搖頭道:“老身有心留客,可是事與願違。”
“大媽是疑心小侄……”
“非也。因老身一家子即將遠行,至遲須於明日入暮前離開,房舍須付之一炬。”老太婆面色一變,有點悽然。
“大媽是遇到困難了麼?”
“正是此意。”
“大媽能見告麼?”
老太婆悽然一笑,說:“哥兒休怪,老身有難言之隱。”
老太婆淡淡一笑,看著他的佩劍問:“小哥這把劍,乃是伊王府外庭護衛之物,請教哥兒尊姓大名,是否為王府侍衛?”
“這劍乃是奪來之物,果是王府侍衛的兵器。小侄的姓名,也是難言之隱。”他飽含深意地笑,想激老太婆把難言之隱說出。
老太婆並未介意,站起說:“你我之間,皆有難言之秘,都是忌諱,老身倒落了俗套,不該問的。老身有事告退,呆會兒會替你張羅飲食起居。”
逸雲站起相送,若無其事地說:“看府上擺設清雅,門窗走道極有章法,不知可否設有機關埋伏?”
“機關埋伏倒沒有,小哥可放心。只是晚間如有響動,請勿介意,且請不必出外,以免有人誤會,而致得罪了客人。至要至要!”
“如有人侵入呢?”
“放心,在近日內不會有人入侵。”
“大媽,白天是否須戒備?”
“白天更不會有人。”
“屋後那一叢古松之下,是否有府上的人擔任守望?”
老太婆和壯年人全都一怔,老太婆訝然問:“哥兒,怎知松下有人?”
“小侄下馬之際,看到那兒有一雙眼睛。”
“不會錯?”
“相距不足二十餘丈,任何眼睛,難逃小侄視界之內。”
“君兒,搜搜看,走!”
壯年大漢倏然站起,向逸雲說:“兄弟,在下少陪,等會兒再與兄弟你暢敘。”
母子兩人搶出客廳,裡面的二嫂出匆匆外出。
逸雲回到房中,小姑娘正將如黛的抖衾掖好,見逸雲入室,含笑斂衽說:“公子爺,有事請吩咐,我叫秀琴。”
逸雲謝了她,笑問道:“老太太是你的……”
“我奶奶。”
“你貴姓?秀琴姑娘”
“奶奶說,我們不可將真姓告訴陌生人,公子爺……”
“別叫我公子爺,武林的江湖浪子沒有公子爺。”
“那我叫你叔叔。哦,你不問問嬸嬸的傷勢?”她羞笑著一溜煙走了。
“好個聰明慧黠而早熟的孩子。”他向她的背影笑。
他到了床邊,向如黛問:“黛,傷勢怎樣了?”他揭開薄衾察看。
如黛有點虛弱,但精神大佳,笑道:“老太太治傷的手法高明,藥也不錯,不打緊。”
他在革囊中取出了包祛毒歸元散,用水杯讓她服下,掩上薄衾說:“這一家人有困難,我不能袖手旁觀,你安心躺會兒,我得去瞧瞧。”
他掩上房門後,將弓弦掛上,懸上箭囊準備出廳。
逸雲準備停當,剛想出廳,廳外人影一閃,秀琴姑娘已迎面擋住了,繃起紅香香的小臉蛋,說“叔叔,千萬不可亂闖。”
他揚了揚手中彤弓,笑道:“小姑娘,不許人幫忙?領我到後廳屋脊,看我可否幫上一手,走!”
小姑娘略一沉吟,說:“你答應不出面,我才敢領你去。”
“一言為定。”
小姑娘回身便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