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讓出一條路,說:“赤霞子,我放你一條活路,不追究你的既往,也不追究你對我的愛妻出言無狀,你走吧?”他伸手虛引。
赤霞子喳喳獰笑,又欺近了兩步,厲惡地說:“貧道要走的,但須在活剝了你之後。”
“那你就上吧?等什麼?”逸雲冷笑著答。他知道自己得金蟾內丹之助,功力已登蜂造極,故而滿不在乎。
赤霞子見他赤手空拳,竟然有點怕他,為了小心起見,決定用他的歹毒法寶赤霞毒火,先將人燒倒再說。
“嗤”一聲刺耳尖嘯,他將銅管一伸,橘紅色的火焰激射熱流蕩漾。
“你找死了!”逸雲叱喝,雙掌連拍,無儔罡風倏發,毒焰被罡風回頭反捲,
赤霞子心膽俱裂,向對面壁角急竄。
毒火一卷之下,地下的破床爛衾登時著火燃燒,沒有伏鰲劍的剋制,火無法自滅。
“老道,你再不走,將斷送在這兒回不了九華山,你這信是不信?”逸雲寒著臉說。
赤霞子怎肯罷休?收了銅管挺劍欺近,惡狠狠地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貧道這把骨頭,早就不想埋葬在九華山,溝死溝埋,路死插牌,哪兒都是一樣。著!”
叱喝聲中,劍化千顆銀星,身隨劍進拼命撲上。
逸雲直待銀星射到,右掌一撥。奇異的熱流將銀星向左一擺,千顆銀星突合成一條銀虹。左掌一抄一扣,銀虹在手。
快,快得肉眼難辨,左手抓住了銀虹,右掌也按在赤霞子的胸前,拇指按上了左鷹窗穴,中指按在玄機,指尖微屈,力貫穴道,不輕不重封住穴道了,多用半分勁,人便站立不住啦!
“老道,說饒你就饒你,但不能有下次。”逸雲冷冷地說,左手一揮,奪下了長劍扔在壁角里。
可憐赤霞子真是欲哭無淚,羞憤難當。他做夢也未想到對方如此了得,身法竟有那麼快,枉有一身降龍伏虎的出人頭地功力,只瞬息間便被人制住了,而且是在這種窄隘之地,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穴道,製得恰到好處,不令人昏眩,也不令人動彈,當然啦!要動也未嘗不可,但得準備躺下。
他氣炸了肺,羞憤難當,嘶聲狂叫道:“你和白蓮會的人一般,以妖法制人,貧道不服。拿出你的真才實學,與貧道拼個你死我活。”
“你這人可笑亦復可憐,把真才實學當妖。你走吧:我說過饒你一次。”逸雲笑著說。將他一把抓起,轉身擱在門邊。
密道上方有人影燈光。中州三義和谷東主,持兵刃守在上面,正要往下走,聽到逸雲的說話聲,站住了。
赤霞子恢復自由,伸手去拔銅管。
“老道,你真要送命在這兒,我成全你,只管拔你那吹火筒兒,我等著。”逸雲立掌當胸說。
赤霞子不敢拔,到底有點惜命怕死,他怒叫:“華逸雲,你這卑鄙的畜生,三年前殺我的三師弟,今午更倚仗那該死的。昏王捉了我二師弟,卑鄙!我三師弟固該死,你殺他也許是為了武林道義。但你這次仗昏王之力擒我的二師弟,你做了官家的鷹犬,你怎有臉在江湖稱雄:你怎有臉見武林朋友?卑鄙!”
“住口!青虛子是我單人隻手擒住的,你怎能血口噴人?你師兄弟倆假冒華某名號,姦殺非為,不該被捕歸案麼?”
“呸,四起血案全是祁連隱叟幾個所為,我兩人確是參與了計議,但並未動手。”
“為何青虛子一口供認?”
“為了武林道義,反正要死,故而為他們脫罪。”
“廢話!胡說八道。”
“貧道一生行事,任性所為。惡跡如山,但從不胡說,水裡火裡一人扛了,不像你卑鄙到做了昏王的鷹犬,小畜生,你知道昏王為人如何:你為虎作倀,今後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