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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這座宮殿便被棄置了,多年無人打理。聽聞漠都大汗生前時,這座宮殿便時有怪聲作響,眾人只道了殿內尋歡作樂之事,莫深究。眼下憑空多出這麼條地道,還通了座地下華宮,恐怕那屍骸便是此二人。”

她方恍然道:“這故事我曾在爺爺那聽過。難怪先前這短劍竟恰好開了石門,連紋理也分毫不差,想必那大汗就是依著寵妃帶的冰薄荷造了這門,又不知因著什麼而雙雙亡故於地宮裡。”

“其間是非曲直也只有他們知道了。”紅蓮說了這一句,又往牆上移了移,方便她將滑膩的綢帶紮緊些。

“你原也知這些軼聞奇事。”她輕笑道,總算是堪堪覆住了傷口。無論出於什麼心計,他救她這一命,皆足以讓她暫忘舊時嫌隙。

他已偏頭不看她許久,卻驀地轉而望她,左手略一顫,扯下了許久不摘的面具。

“你……這是……”她一下子摸不著頭腦了,紅髮男子面具下的容顏有些熟悉,卻說不出是在哪見過,更不知他這麼突然是為何。

他的眼睛也如西格那般鮮紅,因著受傷過重而暗了些。此刻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暗紅的眼眸似是沉凝的血痕,看得她驀然心驚,手一顫,擦到了他的傷口。

“輕點……”他低呼,她忙鬆開手,心頭縈繞的詭異還是散不去。

他長舒了一口氣,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似是不知從何說起。少頃的沉默後,他有些猶豫道:“你……我……”驀地下了決心般,他快語道:“袁子翌是我哥。”

她瞪大了眼看他,萬萬沒想到他摘下面具是想說這個,可這面具下的容顏,卻也不十分肖像袁子翌。

“我長得像父親,而他像母親。”他看出了她的疑惑,娓娓說道。

她稍平復了驚異的心情,問道:“便是如此,你同我談此事有何用意?”

他咳嗽了兩聲,吐出了兩口半凝的血渣,摸了摸嘴角道:“我怕我等不到出去告訴他的那一天了,便索性告訴你好了。但求你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告訴他,他是洪仁大汗的兒子。”

她不禁又打量了他一番,只因他口中的洪仁大汗便是羌羯不久前去世的那位,西格的父親。她確實曾聽聞羌羯王室中人生得紅髮赤瞳,平民極少有之,早些時候也疑心過袁子翌是羌羯王室之人,只是此時又牽扯到紅蓮,整件事便顯得更復雜了。

“我也並不早知此事,甚至於知道兄長袁子翌也不過是五年前的事。夙時我並不戴這面具,也極少在羌羯走動,只那一年,你隨夏宸帝到了羌羯,雲愔負責此事,而同他素來是一起行事的,便也來了羌羯。”他說道,似是想起了什麼,竟笑了笑說:“那時我見過你,你還撞了我兩次。”

“啊……你是那時的……”想起初到颸風城時的傻勁兒,她也忍俊不禁起來。

他只是笑了一瞬,旋即面色又陰了下來,沉聲道:“卻是那一次前往颸風城,讓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隱村既毀,兄長便也隨袁襄到了颸風城。我與他初會面時,並無異樣。只後來見過西格,他笑語我似是個羌羯王室之人,我方起了疑心。偏逢那次洪仁大汗忽然來看西格,我藏於屏風後,得見大汗面目,頓覺同兄長有七八分神似。其後因我頻頻現身於颸風城,墓眠竟令我戴上面具,道是紅髮惹人眼,未免招搖。早不說,晚不說,偏這會兒說,我便順藤摸瓜查了下去,終是揪出了這根源來。”

他頓了頓,順了順氣,又道:“暗月教西使袁襄的妻子是羌羯王室中沒落的一脈,本同王室的血緣已淡,卻生出了個紅髮赤瞳的孩子,便是西格。袁襄的野心其實很大,孩子一生下來,他便動了歹念,想將孩子安插入宮。屆時我的母妃且臨盆,他便想借機偷天換日。倒是蒼天糊塗,竟令母妃難產而亡,袁襄也省事,買通了太醫和宮女,便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