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木頭總算開門向關虹求婚,我們還以為關虹要當你一輩子的地下情人?”金蛇說。
“可不是,我們家關虹總算出頭天了。”紅門門主說。
“好了、好了,大家快來計劃一下,怎麼在半個月內籌辦起一場盛大婚禮,送給我們的好兄弟當結婚禮物。”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他們的玩笑把他推進地獄裡,拓拔淵眼前浮出孟純那雙愛哭的眼睛。
她說——我的好朋友盈心告訴我,像我這種女人最吃虧,受了傷沒人知道,只能躲起來偷偷痛。
她準備好躲起來偷偷痛了嗎?
孟純等了他整整十大,他沒回來,沒打電話交代,—點點音訊也沒有。
孟純煮了十包湯圓,每天每天,她都在夜半十二點,一天將罄時,吃掉象徵圓滿的十顆湯圓。
這天晚上,她又開啟瓦斯爐,盛一鍋清水,從冰箱裡,挑出—包紫米芝麻湯圓。
放進糖,放進湯圓,攪動攪動,別讓湯圓黏上鍋子底;她常覺得自己是黏人的湯圓,黏上了淵,便在他身上做下記號。
他是她的,自他從灰鷹大哥手中接下她之後,孟純就知道了;她是他的,在他離開他們家,她淚如雨下時,她就明白了。
既然,他們互屬,她還擔心什麼?
雖然,她不懂得他的絕世盟,不理解他的工作性質是什麼,但她確定了他是好人,是她永永遠遠的心上人,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一個碗、一隻湯匙,一鍋湯圓,孟純把東西擺到客廳桌面,就“等待位置”坐好,如果他的工作必須經常在外,那麼她想成為他的妻子,就必須學會等待。
有了這層想法,她的等待便不再疑猜。
門把轉動聲響起,孟純聽見了,她跳起來,衝到門前,開啟門,果然,他就站在門那邊。
抱住他,孟純的兩條細小胳臂圈得他好緊,失而復得的快樂在胸臆間充斥。
拓拔淵環住她纖細的腰,她的手洩露了她的焦慮,她發抖的笑聲,告別他,她是多麼擔心。
他回來了,卻只是回來對她“交代”一聲,捧住她的臉,心不捨、心疼……
他輕點她的唇,以拇指摩弄她的細緻紅灩,他知道那裡有最甜蜜的津美,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吻落下,糾纏的舌頭糾纏起他們難解的愛情。
放開她,他依依不捨,眷戀她的身體,眷戀她的味道,也眷戀她半長不短的頭髮。
“把頭髮留長,我喜歡長頭髮的女人。”
盂純點點頭,只要是他喜歡的,她願意盡全力為他辦到。
“我等你好久,我幾乎以為你像上次那樣,又要離開我了。”淚水說來就來,濡溼了他的雪白襯衫。
他能贊她觀察力敏銳嗎?心在揪、在扯,疼痛的感覺不此她少。
“來,我煮了一鍋湯圓,我們一起吃、我們團圓了!”她拉住他的手,要帶他到沙發前面。
團圓?不!他沒辦法和她團圓,他答應了那個救自己一命的女人,他允諾一個婚禮,他是個說話算話、重信重義的男人,不會出爾反爾。
拓拔淵縮回自己的手,乾澀的喉嚨吐出一個難堪句子。
“我要走了,馬上!”他強調“馬上”,不再給孟純任何幻想空間。
“你又要出去工作?好吧……”她下定決心,當個能適應他工作、生活的好妻子。
“至少吃點湯圓再走,好不好?還熱的呢!”她堅持和他團圓,走到桌前盛來—碗熱情,她將它送到拓拔淵面前。
拓拔淵接手湯圓,把它擱在旁邊的櫃子上面,凝重的表情直視孟純,看得她膽顫心慌。
孟純問:“是我做錯事了嗎?”
不!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