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王有來是真的嚇得不輕。
不知道的人還當是耍猴戲呢。
“咋了這是?怎麼還下起跪來了!”
“別,你趕緊起來吧!”
李文秀還真不敢受楊彪這麼大的禮,農村裡講究跪天跪地跪父母,他要敢受這麼大的禮,不給雷打死才怪。
把楊彪從地上拉起來,這一打量李文秀髮現楊彪竟然比他還要高半個腦袋。
只是腦袋裡一想到這傢伙把他老孃差點氣得給藥死,李文秀就覺得心裡有些膈應的慌。
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王哥,咱先把東西搬樓上去!”
楊彪也幫了把手,合著三個人把幾個紙箱子都抬到二樓,李文秀這才得空跟楊彪說了會話。
“我是李灣的,李文秀,在縣二中上學呢,你媽還在醫院?”
那天救護車下去,李文秀就估摸著就是人民醫院過去的。
“嗯,還在醫院裡,這次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的良心都過不去。”
楊彪的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想來那種內疚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消除得掉的。
萬幸是人給救活了過來。
不管怎麼樣,哪怕是有天大的理由,要是把自個兒孃老子給逼死了,這絕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文秀也沒好說什麼,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個外人,總不好埋汰人。
農村裡過日子,各有各的苦衷。
而且話一說下來,李文秀髮現楊彪這人其實還挺不錯,只是有些鬧不明白,怎麼就跟他孃老子卯上了。
李文秀也知道楊彪這會兒肯定還有事情,也沒多跟他說就讓楊彪走了。
“誰呢這?咋還跪下了?”
等楊彪一走,王有來馬上就顯得有些興致盎然的。
“沒啥,我們那邊的一個熟人,上回他孃老子被他氣得擱家裡喝除草劑,人差點給鬧沒了,我正好遇見,出了個餿主意灌肥皂水把人給灌活過來了。”
李文秀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差點就把王有來和王彩霞幾個嚇了一跳。
“我說呢,這麼大的人情!跪你拜兩下也是應該的,活菩薩啊!”
“滾犢子!就知道從你嘴裡吐不出好話來。”
王有來這混蛋,就是沒事找罵,李文秀懶得搭理他。
“王哥,箱子裡裝的都是賀卡?”
“對,都是賀卡。”
其實賀卡在97年真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老早90年代初的時候,全國各地的郵電局就已經發行了新年賀卡,正面圖畫反面留言欄的那種。
不過這種賀卡,做工粗糙不說,圖片也沒什麼新意,12月初的時候,李文秀索性自己找了些圖片,配上幾句話,自個兒整出來十幾個樣式的賀卡模板。
邊角上還印著秀珍格子鋪的名字和標記。
原本李文秀就是試著弄弄的,也沒想著靠賀卡賺錢,主要還是時間太晚,離元旦已經沒幾天功夫了。
“老黃弄出來了?”
“弄出來了,你給老黃的圖紙,那老小子偷懶,只給倒騰出了8張,說是其他的顏色配不出來。”
李文秀倒也沒想著黃春元那傢伙真能搗騰出來,能折騰出8個版的其實已經是出乎意料了。
他琢磨了一下,如果是三毛錢的成本,倒也能承受,只是老黃這個人,他信不過。
原本李文秀是想自個兒印刷的,但是找不到裝置,整個松平就黃春元那邊有全套的。
只是這傢伙賊得很,一看到李文秀的模板就漫天要價。
李文秀權衡了一下,最後硬是給掰到了3毛錢一張。
看到李文秀一臉興致地搗騰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