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陸昊就覺得自己一直在重複這個苦逼的過程。
軟化的炮管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在他的驅使下“蠕動”。也正是因為它可以蠕動,陸昊才能將那些炮彈擠出去。他控制著炮管從根部掀起一些褶皺,然後推著這些褶皺像是波浪一般向著炮口方向運動。在這個過程中他還要細心地去感受炮管內的炮彈的動向。好及時地調整炮管運動的力度與方向。
終於,一顆炮彈被他艱難地擠到了炮口;他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將那顆炮彈從龍嘴中擠出去。
炮彈“啪嘰”一聲從炮口掉出來,根本沒有一點兒氣勢地直直地掉到了地上,然後被解放車甩在身後。
“這是在生孩子嗎?”陸昊感受到了一絲絲輕鬆:“我看起來像不像是產蛋的蟻后?”
“非常像!”莉莉給了他一箇中肯的回答:“但是蟻后比你能幹多了!它能在你下一個蛋的時間裡下好幾百個蛋。”
陸昊瞬間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嗶,居然和莉莉開這樣的玩笑。
他下定決心不再和莉莉說一句話。然後他就再次投入到痛苦的“蟻后工作”中去了。
相比起“生蛋”,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自己就像是得了尿路結石的病人,正在經受痛苦的排石過程的折磨:“我是第一個患上尿路結石的大炮吧?”
他在心裡自言自語——這只是他苦中作樂的方式。在忍受炮管傳來的刺痛的感覺的時候,他也只有用這種方法來使自己獲得一些放鬆了。
這段時間裡,他完全忘記了東風的存在,完全忽視了不斷落在解放車身邊的炮彈,也不在意莉莉會將他帶到何處——他只關心什麼時候自己能將那些炮彈全部擠出去。
終於,他完成了這項艱鉅而痛苦的任務。
在最後一顆炮彈被他擠出去之後,他感受到了久違的輕鬆。儘管炮管還是有氣無力、軟趴趴的樣子,但是陸昊已經覺得非常滿意了——他甚至希望這根巨炮軟得久一些。不要那麼快就雄起——他再也不敢說“打炮就是自己的生命”這樣的話了。
“我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打炮……對吧?”他不想和莉莉說話,於是就只能自言自語:“別人打炮是在消滅後代的生命,我打炮先是消滅自個兒——我這也是整個多元宇宙的第一人了吧?”
“要不要回去問老闆要個成就?”他尋思了這樣做的可能性,然後飛快地自我否決了:“靠,要是我敢這麼做,老闆絕壁讓我繼續打上一年半載的炮!”
他趕緊將這些紛亂的念頭丟擲腦海,生怕這些念頭被莉莉“不小心”捕捉到了。要是莉莉將他的這些罪證擺到老闆的面前的話,他絕壁死得更慘。
巨炮像是根在太陽下暴曬、受熱變形了的大型塑膠管一樣耷拉在解放車駕駛室的車窗上,陸昊暫時也沒有重整旗鼓,與敵人進行第二回合廝殺的意思——他正在饒有興致地“觀看”東風開啟無雙模式。
在他忙著擠炮彈的時候。那些從交戰開始就幾乎沒有動靜的大雞蛋終於接收到上級的命令,開始投入到戰場了。
這些量產機現在已經不再是雞蛋形狀了——他們變得更扁平了一些,看起來更像是飛碟。這些圓盤狀的量產機在飛快地自旋,他們利用這樣的方式使自己在保持飛行狀態的同時也能給對手施加更大的壓力——陸昊仔細研究過這些圓盤。發現他們的邊緣猶如刀片一般薄而鋒利;在自旋的時候,這些鋒利的邊緣就成了能將對手開膛破肚的“武器”。
擁有這樣的武器也肯定擁有相應的作戰方式——這些量產機戰鬥的方式就是高速衝向對手,依靠自旋得來的切割力保證了他們只要能接觸到對手就能將他重傷甚至切成兩半。
這些量產機高速衝鋒的速度不比那些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