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
“嚴哥你知道的吧?越是限量的東西,人們越是好奇,越想買。”顧言的眼睛彎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僱人的事,中午和晚上忙的話,最好還是僱點做兼職的學生,不然嚴奶奶一個人會忙不過來。”
“啊,對了,不是飯點的時候,嚴奶奶可以在店裡賣點飲料,也不會太累……”
……
顧言一個人囉哩囉嗦的說了十分鐘,終於把自己關於開店的大概構想跟嚴櫟說清楚了。坐在對面的嚴櫟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嚴哥,我說完了。你……你想跟我一起做嗎?”
“你準備用誰的名義註冊?”
“啊?當然是嚴奶奶啊,我們都沒身份證啊。”
嚴櫟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顧言,神色莫名。顧言似乎完全不在乎開這個麵館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利益,也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把他的錢都騙走這個問題。顧言只是用他的方式考慮著事情,單純地相信著自己。
“嚴哥,還是……不行嗎?”
嚴櫟聽得出來顧言問他這話時的緊張,嘴巴微微張了張,卻陷入了沉思。
顧言給他的感覺有點奇怪還有點陌生。原本顧言在他的印象裡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一個懦弱膽小的少年,被人欺負了也不會反抗。可是這些天,顧言的身影在嚴櫟的腦子裡越發的鮮活清晰起來。顧言會彆扭地說自己閒主動到小吃攤幫他,還“順便”帶了好幾次自己做的盒飯給他,被自己拒絕過後還是會不死心地過來讓他考慮開店的事……顧言還說把自己當朋友。
嚴櫟因為性格問題從小到大沒幾個朋友,習慣了孤家寡人。現在突然蹦出來個顧言,說把自己當朋友,用各種方式來關心他對他好,嚴櫟感到怪異的同時還有點連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愉悅。
“嚴哥,我知道了,你上班去吧,我們……回頭再找時間聊。”顧言十分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話裡卻是藏也藏不住的失落。
“……嗯。”嚴櫟也需要點時間來想清楚要不要和顧言一起開店,以及……自己應該把顧言放在什麼位置。
嚴櫟走的時候忘了拿飯盒,顧言拿著東西匆匆追到了公交車站臺。
“嚴哥,你忘拿這個了。”
嚴櫟接過飯盒,又說了句謝謝,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下顧言,“你臉上沾了點麵粉。”
顧言短促地“啊”了聲,然後紅著臉胡亂地擦了擦,低頭準備道謝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套著那條嫩綠的圍裙。
“……”顧言通紅著臉背過手解開帶子摘下了圍裙,揉成一團抱在了懷裡,盯著嚴櫟的腳尖看,覺得丟臉得要命。
123路車緩緩駛來。嚴櫟的手突然湊過來輕輕地觸碰了下顧言的左臉,又縮了回去。
“沒擦乾淨。”
“……”
顧言眼前全是嚴櫟的手。嚴櫟襯衫的袖子挽了一半,露出了健康的小麥色面板,胳膊肌肉的線條流暢,蘊藏著力量。嚴櫟手上的指甲剪得很齊整,修長的手指碰到顧言的臉頰時,一陣輕微的癢意傳達到了顧言大腦的神經末梢。
冷不丁,顧言在嚴櫟胳膊上看到了一小片礙眼的淤青。
“我走了。”嚴櫟對顧言點了點頭。
“啊,哦,嚴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嚴櫟走遠了,顧言還在想嚴櫟胳膊上那片來歷不明的淤青。
是在哪兒不小心磕到的嗎?還是……
顧言記得,嚴奶奶說嚴櫟晚上在網咖上夜班。網咖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不會發生什麼打架鬥毆的事吧?
顧言越想越操心,幾乎已經認定了嚴櫟是在網咖被人欺負受的傷,心裡焦慮得要命,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走著,終於艱難地做出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