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面前,“我自作主張幫你點了這個,度數應該不算高。”
“啊,非常感謝,正好我酒量不是很好。”顧言不好意思地彎了下嘴角。
安德森眯起眼睛搖晃了下酒杯,“為我們今天的相遇,乾杯吧。”
顧言想著趕緊喝完去找嚴櫟,就喝了一大口,結果卻被入口的辛辣液體嗆著了。
“咳咳!”
安德森適時遞過去深藍色的格紋手帕,“喝這麼快乾什麼,言,你就這麼不想跟我聊天嗎?”
顧言臉都嗆紅了,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只是渴了……”
“酒喝得太快,很容易醉的哦。”安德森抿了口冰冷的馬丁尼。
顧言順了下氣,“沒事,我的酒量可以喝一瓶呢。”
很快,顧言就被自己說出的話打臉了。
長島冰茶喝了三分之二,顧言臉上已經燒起來了,連帶著眼梢也被竄上頭的酒意蒸得發紅。
安德森一邊欣賞著顧言半醉的樣子,一邊慢悠悠地品嚐著馬丁尼。
“言,你醉了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顧言忍著不適,“不用了,我沒醉,我還要找人呢。”
“明天我陪你來找,今天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安德森放下酒杯拉住顧言的手,在他掌心撓了一下。那雙迷人的綠眼睛盯著顧言泛上粉色的臉頰,帶了些誘哄的味道。
遲鈍如顧言,也覺察出安德森對他態度的曖昧與古怪了。況且他的酒勁還沒徹底上來。
顧言掙脫開安德森的手,把剩餘的酒一口乾了,壓抑住要吐的衝動,說:“安德森先生,酒我陪你喝了,現在我要去找我朋友了。再見。”
“言……”
顧言甩開安德森的手,腦袋發暈地直直往熱鬧的人群中走。快節奏的動感音樂讓顧言的腦袋疼得厲害,顧言鑽了個空子擠了出來,到了酒吧一個由擺放著玻璃藝術品的木質格架隔斷的半封閉角落。顧言扶著牆緩口氣的工夫,隱隱約約聽到角落裡的人在說話。
“……昨天被打得疼嗎?還好沒打到這張臉,不然我可是會心疼的!”
“史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嚴櫟?!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言的稍微清醒了些,側過頭偷瞄了眼,果然是嚴櫟。
嚴櫟對面站著個衣著光鮮的二十來歲的青年人,青年背對著顧言,顧言看不清他的臉。
史航不懷好意地笑了聲,“我要你今晚留下來陪我玩玩。”
嚴櫟面色不變,“抱歉,我的工作裡沒有這項內容。”
“姓嚴的,昨天你拒絕了我,我只給了你點教訓,就當是情趣。今天你又拒絕我一次,你要逼我來硬的是嗎?”
顧言神色一緊,扶著牆的那隻手冒著青筋。
“看起來史先生沒有別的需要了,那麼我先退下了。”嚴櫟假意要走,全身的肌肉卻緊繃了起來,是一個預備的動作。
“想走?!”史航冷笑一聲,抓住嚴櫟的胳膊,剛想說什麼,後腦勺突然一陣劇痛!
“砰”的一聲,分量十足的玻璃藝術品在重擊下碎成了渣。
“操!”史航被砸得一陣發暈,齜牙咧嘴地捂住流血不止的後腦勺,轉身正要找人算賬,卻被嚴櫟一個手刀砍暈了過去。
嚴櫟對上見到血就懵了的顧言,二話不說拽著顧言從側門跑出了酒吧。
在酒吧後巷裡被風吹了吹,顧言的酒意散去了些,想起剛才的事,哆哆嗦嗦地問道:“嚴哥,我我……我是不是殺人了……”
“沒有。那點傷他死不了。”嚴櫟盯著臉色還帶著紅暈的顧言,“你來酒吧幹什麼?”
“我擔心你,就跟著你到酒吧了。你……剛剛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