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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也是燃起了十餘隻火把,藉著火把的光,他們看到那兒有數十人在鼓譟叫罵。雖然聽不懂他們說得是些什麼,可想來不會是什麼好話。
“有個游過來摸上了咱們地船,剛被俺踢下去,也不知死活。”那值守的人道。
“是泰雅人!”阿茅眼尖,瞅著那些人臉上都有刺青,驚叫道:“他們要殺我們!”
“起錨,咱們離開這,船頭留五個人,若是有人游來,便用箭射他!”歐大牛臉色蒼白,若不是派來之前做過應急訓練,他此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船上有二十餘人,岸邊的泰雅人卻不知有多少,雖然夜航有險,可比泊在此處總要好些。
他們開船之後,岸邊的泰雅人繼續咆哮叫喊,阿茅與那年長的土人聽了半天,都是些喝嚇與叫罵之語。他們不敢開快,只是用水輪,藉著水流緩緩前行,那群泰雅人竟然尚著河岸追逐了好一會兒,直到被地形所阻,這才悻悻離去。
待得天色放亮,熬了一夜的眾人不敢怠慢,“寶島號”全行駛,因為順風順水,又有輪槳相助,竟然只用了大半日,剛剛吃完午飯之時便趕回了淡水。
“竟然還有此番兇險!”方有財也不是個膽大的,自歐大牛口中聽完之後,不禁撫掌道:“幸好大牛你沒事,若是有個什麼事,回得紹興之後,你爹非用鐵錘把我砸了不可!”
“帶回地煤,還要用車拉回淡水,如今只缺鐵礦了。”歐大牛不願多提,那時敖薩洋他們都是鎮定自若,唯有他嚇得魂不附體,故此他多少有些羞慚。
“鐵礦?土人送了些石頭來,有人說是鐵礦呢,你隨我來瞧瞧。”方有財卻笑著對他說道。( )
七十七、渡罷滄海有故交
不知不覺之中,九月金秋來臨了。
歐老根忐忑不安地看著這巨大的海船,心裡總有些犯嘀咕,他在山陰不是未曾坐過船,來懸島時也坐過海船,但象這艘這般大的,還是第一次。
這是“定遠”號,在六月中時已經徹底完工,船長是林夕。比起最初的三遠船,定遠號還要大上一倍有餘,按後世說法,排水量接近五百噸,實是這個時代少有的鉅艦,大約只有官家造的“神舟”要比它更大些。
船上配有兩門青銅炮,李一撾被任命為炮長,帶著二十名義學少年為炮手。趙與莒很清楚一點,即便有他的介入,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之中,火炮都是戰爭中的王,這二十名義學少年都是那種幾何學學得較好,又比較手巧的,他們將成為中華炮兵的第一批教官,在此之前,他們先得在“致遠號”上熟悉大炮操演。
此次上船的有歐老根一家,就連歐八馬也被派了來,不過趙與莒說了,他到流求只呆一段時間,完成趙與莒交與的使命之後,在年底前便要回大6。除此之外,幾乎所有九歲前投入趙家的莊客、家人都被送了來。
還有第四期的義學少年,他們也完成了四年學習,除少數留在鬱樟山莊外,絕大多數都被派來,一共是四十一人。在此前的兩個月時間裡,趙與莒一直讓歐八馬帶著他們,在山莊裡做各種各樣的實驗,其中有些已經是化學知識。如果不是缺乏玻璃試管這一重要的試驗道具,趙與莒甚至想教更多東西給他們。
除了自鬱樟山莊來的人外,還有石抹廣彥這幾個月自中原斷斷續續送來的人手、牲畜。因為金宋交戰榷場停止地緣故。宋金之間6路交通斷絕,這些人先是輾轉送至海州,再由海州搶運至懸島的。除了他們,劉全帶著忠於楊妙真的其餘紅襖軍。主要是老弱婦孺也分批抵達了懸島,總數過四千人。李全終於完全控制了紅襖軍。對於他而言,劉全與楊妙真已經失去了作用,若不是懸島以他急缺的糧食為交換。劉全與石抹廣彥送來地人還沒有那麼容易脫身。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