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這卻是個泉州、慶元府都比不上地城市。
心中極是好奇,所以當船近淡水時,耶律楚材便登上船頭觀望。因為有孟希聲的交待,林夕對耶律楚材還算客氣,只要他不壞事,站在船頭的自由還是有的。
海面之上無法確定距離。耶律楚材只看到遠遠的海天之間。似乎有道白影,隨著“章渝”號接近。那白影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長,漸漸可以看出全貌來那是一座樹在山頂地石塔,與懸島的燈塔相似,想來也是起著燈塔功效。不過這石塔比懸島的燈塔要高大許多,不知是被什麼顏料刷成了白色,在陽光下頗為亮眼。再近一些,耶律楚材看出這塔有九層高,放在6地之上,也算得上是高塔了。
在塔下,是一座城鎮,被高二丈左右的城牆護著,城牆向兩週延展,依著地勢上下起伏,耶律楚材覺這城牆尚未完全竣工,還不具備防護之力。
城牆之內,是櫛比鱗次的房屋,這些房屋竟然無一是木結構的,至少耶律楚材眼中沒有看到金國和大宋常見的木結構房。
自城門處,一條白帶般的路向碼頭延伸過來,這路顯然又是用孟希聲口中所說的“水泥”鋪成的了,路寬應該有四丈以上,兩旁都種著樹,雖然還只是幼樹,又剛過年關,可這些樹都鬱鬱蔥蔥迎風搖擺。道路再兩邊,則是廣闊地良田,主要是水田,也有旱地,田中有三三兩兩的農夫在翻地。因為還不是農耕時節,所以耶律楚材見著的農人並不多。
“淡水!”耶律楚材心中既是驚訝又是歡喜,還有一些惶恐。原本以為是海外蠻荒之地的,卻覺竟是處富庶所在,他如今已經深信,自己被送到淡水來,絕對不會是用來做礦工的。船靠上碼頭之後,迎面而來的是一隊身著勁衣的青壯,他們手中都有一色地制式武器,目光堅定而緊閉著唇,沒有一個人交頭接耳,也沒有一個人東張西望,他們就站在耶律楚材面前,可他們地眼眼裡彷彿都未曾看到他。
耶律楚材驚訝地覺,這些人個個都是短,象是剃度了的僧人一般。
當中明顯為領模樣地人,正是李鄴。他同樣剃了個寸頭,穿著皮靴,腰間扎著寬皮帶,目光冷肅地盯著耶律楚材。
他們這身勁穿和皮靴,盡數是趙與莒設計的,甚至包括他們肩上的標識。這完全是一支近代化的職業軍隊,雖說他們拿的只是冷兵器,可紀律、行動,都是嚴格按著趙與莒編定的操訓指南所完成。
自然,他們現在還只是有個職業軍隊的模樣,雖說這些人當中大多數都曾跟著紅襖軍上過戰場,可那並不能算是一個軍人,無非是一群糾合在一起的流民罷了,說得更難聽些,便是一群蠢賊。
可在他們身上,耶律楚材還是覺察到一絲異樣,既不同於金國、宋*隊,又不同於胡人的戰士,這是一支他完全不知道的部隊。
“敬禮!”
李鄴下了命令,所有護衛隊員猛然舉起手中長矛,齊聲大喝:“敬禮!”
雖說只是五十人,可五十人卻顯出幾百上千人般的氣勢來。那些心不甘情不願被送來的金國年輕官吏和士子,這一刻都禁不住屏住呼吸。
毫無疑問,這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部隊。耶律楚材嘴中有些澀,這樣的島上竟然有這樣一些人,他不知道石抹廣彥的義弟,那位神秘的主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李漢藩,做得不錯。”楊妙真初時也被這一聲吼嚇得一跳,但旋即笑了起來。就象孟希聲字審言一般,在李鄴十八歲整時,趙與莒不唯給他寄了封信來,而且來為他取了字,“漢藩”,取自漢家藩籬之意,李鄴隨著趙與莒學了四年,雖然學業不得很擅長,卻也知道自家之字是寄予厚望的。
“四娘子!”無論他心中是不是對楊妙真有好感,可是此次楊妙真都是代替趙與莒來淡水,故此他在禮節之上不能失儀。又拱手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