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無論生死皆給金元券一千元為賞格,招集齊了人手。”楊妙真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便是那個鄧肯,也說要為他家兒子賺塊封地。”
孟希聲沉默了一會兒,搖頭苦笑道:“若此事不是官人交待,我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太過冒險了些,咱們如今並不缺田地,也不缺錢財,何必要冒這般大險?”
“自俺到鬱樟山莊起,便未曾見到你家官人說錯過,他說此事事關重大,比起咱們開拓流求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定然是如此地了。”楊妙真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西北方向:“審言,你留下來也可以送他們一送。”
“只好如此了……還有件事情,好教四娘子歡喜。”孟希聲覺得心中沉重,忙搖了搖頭,將那困擾之事拋開,指著碼頭方向道:“也是官人吩咐過的,小人花費了兩年時光,耗費價值數十萬貫銅錢,總算得手了,四娘子要不要去看看?”
“何物如此之貴?”楊妙真有些興致缺缺:“俺對那些海外奇珍並無興趣,數十萬貫……花費得也特多了些。”
“四娘子可莫後悔,此物你說沒有興趣,我便又回船拉走了。”
見他如此說,楊妙真覺得反正也無甚急事,便起身道:“隨你去看看,若是不對俺脾氣,莫怪俺給你一槍。”
二人出了楊妙真住所,楊妙真要騎馬,孟希聲卻說想看看這淡水街景,故此二人步行出城。此時淡水建城已經有五年,當初種下的樹苗,如今已經長得高大了,此時又是溫度適宜,行走在淡水街道上,孟希聲只覺得心曠神怡。
自規劃時起,淡水便借鑑了大量後世城市建設內容,完整的下水道系統與垃圾處理設施,使得整座淡水城地街道極乾淨。一般的牛馬等大型牲畜,都是不能進入城區,而只能在城中一側,即使是進了城,若有糞便,也立刻有基建隊地年老體弱將之清理乾淨。因為水泥生產不斷擴大,淡水地水泥路面也擴大到了六米這是自義學少年在淡水開辦學堂之後,便迅推廣一套全新的度量衡,初到流求來的人可能會有些不適應,但對義學少年和淡水初等學堂裡畢業出來的人而言,這些都不成問題。
即使是出了城,街道也沒有變窄,楊妙真因為心中無可無不可,故此行得不快,指點著周圍道:“如今淡水糧食已經吃不完,宜蘭開出的田畝更多,方有財與我商議,要將糧田改種棉花、桑樹,你說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棉花可以織布,桑葉可以養蠶,到時候我將之送往倭國,再自倭國換回黃金白銀來。”孟希聲笑眯眯地道:“咱們家要養的人越來越多,糧食雖是能自給自足,衣物也無需外求,可鐵器礦藏,卻總也不夠。”
“這島上鐵礦不好,歐老根不只一次抱怨,說是鐵料不足。”楊妙真深以為然:“你還需自倭國多換些倭鐵才是。”
“小人知道。”孟希聲道。
“你究竟運來了什麼……”見他直到此處仍是故弄玄虛,不肯說出究竟運來了什麼,楊妙真終於急了:“俺又不是買你貨的商人,你再賣關子,俺也不可能多出價錢!”
孟希聲先是一愣,然後搖頭苦笑:“確實是小人地毛病,總盤算著如何吊起別人胃口,好將價錢抬得更高些。”
“那你便說,究竟是何物?”
“拉上岸了麼?”孟希聲沒回答,而是扯著嗓子向碼頭處地水手長喊道。
“上岸了上岸了,就在棚子裡!”那水手長回答。
“四娘子,請看吧。”孟希聲向碼頭邊的棚子一指,楊妙真性急,也不等他,三步兩步跑了過去,然後“啊”地一聲驚呼。( )
九十九、何故西窗起惡言
這是六匹栗色的馬,較之楊妙真騎乘慣了的蒙古馬,它們更為高大,依著如今流求的長度表,它們都約有一米四以上,兩隻耳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