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棄義。天下智謀勇猛之士,聞之而自疑,將裹足不前。主公除一人之患,絕四海之望。可謂是得不償失。”
曹操躊躇未決。沉吟半響。
郭嘉又道:“劉澤既為當世豪傑。膽略智謀,遠超常人,此事主公能想得到。劉澤未嘗不能想到。羈押劉澤為人質,固然可以消彌徐州之患,但此計乃是火中取栗,一旦失手,後果不堪設想。如今袁紹在北,虎視眈眈,袁曹之戰,已如在弦之箭,不得不發,劉澤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孤身涉險前來許都。其既然敢來,必定是有恃無恐,定然已想好了萬全之策,主公若是公然發難,扣劉澤為人質,雙方必然翻臉,徐州兵若是不受挾制,大舉進犯,主公真得能殺掉劉澤嗎?若殺劉澤,徐州震怒,我軍必不堪承受南北兩路夾擊,如果主公不敢殺劉澤,則扣押劉澤全無意義,只怕最終是騎虎難下。”
曹操聞言,長嘆一聲道:“奉孝所言正是孤之所慮,擒虎容易放虎難,看來對付劉澤,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郭嘉微笑道:“此次劉澤既然敢來許都,便是有示好主公之意,大敵當前,主公何不善加利用,與劉澤結好,穩定東南局勢,待將來破掉袁術之後,再與劉澤一決勝負猶為晚矣。”
曹操苦笑一聲,道:“方今袁紹擊敗公孫瓚,地跨冀青幽並四州,帶甲兵百萬,兵多將廣,奉孝認為孤與袁紹對決,有幾分勝算?”
郭嘉道:“昔日秦失其鹿,天下郡雄共逐之,世人皆以為項羽兵強馬壯可得天下,然而高祖卻能以弱勝強,垓下之役打敗項羽,蓋以智勝力也。今紹有十敗,公有十勝,紹兵雖盛,不足懼也:紹繁禮多儀,公體任自然,此道勝也;紹以逆動,公以順率,此義勝也;桓、靈以來,政失於寬,紹以寬濟,公以猛糾,此治勝也;紹外寬內忌,所任多親戚,公外簡內明,用人惟才,此度勝也;紹多謀少決,公得策輒行,此謀勝也;紹專收名譽,公以至誠待人,此德勝也;紹恤近忽遠,公慮無不周,此仁勝也;紹聽讒惑亂,公浸潤不行,此明勝也;紹是非混淆,公法度嚴明,此文勝也;紹好為虛勢,不知兵要,公以少克眾,用兵如神,此武勝也。公有此十勝,於以敗紹無難矣。”
曹操大笑道:“奉孝之言,孤愧不敢當。”
荀彧亦道:“主公過謙了,奉孝之十勝十敗之言,亦與愚見相合,主帥無能,累死三軍,袁紹縱然兵多,何足懼哉!”
郭嘉道:“當務之急,是如何要避免兩線作戰,南和北戰,方為正途。”
曹操點頭道:“奉孝所言極是,只是劉澤乃是一方梟雄,未必不會看到孤此時的困境,倘若他迴歸徐州之後,趁孤與袁紹交戰之時偷襲許都,孤首尾不得相顧,又將如何應對?”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勿憂,劉澤既來許都,必有與主公結好之意,主公只要許之以利,必可安其心。”
“許之以利?他現在已為徐州牧,重權在握,一般的高官厚祿豈可打動?”曹操輕輕地搖了搖頭。
“劉澤既得淮南壽春,而壽春為揚州治所,主公不妨將揚州牧也一併由他來做。”郭嘉悠然地說道。
一人身兼兩州的州牧,在大漢朝的歷史上那也是絕無僅有的,袁紹現在雖然掌控著冀青幽並四個州,自己號稱是四個州的州牧,但卻沒有得到過朝庭的正式任命,郭嘉的提議無疑給諸侯兼併提供法理上的支援。
荀彧便表示了擔憂:“如此一來,劉澤擁兵自重,恐怕更難駕馭。”
郭嘉的笑容之中帶著一絲的詭色,道:“就算不給劉澤揚州牧的位子,淮南兩個郡劉澤會讓出來嗎?揚州牧也不過是虛名罷了,何足道哉。”
曹操從郭嘉的話裡面嗅出一種不同的味道,緩緩地道:“奉孝之意,孤也明白了,孫策數次求揚州牧之位孤沒有理會,此次將揚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