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主公。參見關將軍。”
劉澤點頭道:“很好。你們要切實地保護張遼將軍及家人的安全,但不可以進府去打擾張遼將軍。”
“卑職謹遵主公之命。”
“今天可有人到張府造訪?”劉澤問了一句。
“高順將軍來過,剛剛離開。”崗哨的職責是杜絕有人明火持杖地擅闖張府,但對於張府的正常訪客,崗哨是准許放行的。
高順來過了?劉澤微微地一怔,不過劉澤覺的這是件好事,高順已經歸降自己了,他此番急著來見張遼,必然將城門樓上所發生的一切都告知了張遼。高順和張遼私交不錯,高順的話對自己勸降張遼可以起到催化劑的作用,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劉澤和關羽下得馬來,向張府的門人遞上拜貼。
張府的門人是一位老軍士。見本州的州牧大人親自造訪,不禁是惶恐不甚,趕忙進去通傳。少頃出來,將劉澤迎入了中堂。卻見張遼在兩位下人的攙扶之下。正在中堂等侯,張遼立即拱手道:“劉使君大駕光臨寒舍。令寒舍蓬壁生輝,在下有傷在身,不能全禮,還乞恕罪。”
劉澤還禮道:“文遠切勿多禮,聞文遠被呂布重責杖刑,特來問候。說起來好生慚愧,文遠之傷,皆是因與某在沂水關交戰之故,還差點令文遠丟了性命,某之罪也。”
張遼淡然地道:“戰場交鋒,各為其主,劉使君何罪之有?在下丟失沂水關,貽誤戰機,溫侯見責,乃軍令使然,在下亦無所怨。”
關羽道:“文遠賢弟有傷在身,還是坐下來談吧。”
三人落座,張遼吩咐下人奉上茶來,寒喧客套了幾句。
劉澤道:“呂布之事,想必文遠也聽說了,在此我也就不必贅述了,呂布的功過是非,相信文遠也是心如明鏡。今日劉某前來,也不想兜圈子,開誠佈公地與文遠談一談。”
張遼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的表情,不管是呂布的死,還是劉澤的親自登門造訪,張遼一概是淡然處之。“聞聽劉使君赦免了呂布以下所有將士的死罪,遼亦在赦免之列,在下先行謝過劉使君大恩了。”
“文遠勿須客氣,叛亂之罪只在呂布一人,諸軍皆是聽其號令,並無過錯,今呂布伏誅,某自不能追究諸軍將校之責。”
張遼道:“遼有傷在身,恐難痊癒,經此事之後,已無心軍旅,特懇請劉使君恩准許遼辭去軍職,回鄉養傷。”
劉澤不禁一愣,沒想到張遼竟然會萌生退意,這個情況可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細究張遼的心理,應當不外乎是呂布的事給他很大打擊,忠心耿耿地追隨時呂布多年,結果竟然是這般下場,擱到誰身上誰都心寒,也難怪張遼會打退堂鼓。但張遼內心深處是不是真得就願意割捨掉戎馬生涯,劉澤的推斷是不可能,張遼只不過是因為呂布之事一時間有些心灰意懶而已,真正等他恢復過來,那肯定又將會是一員馳騁沙場的熱血猛士。何況劉澤今日來就是為了招攬張遼的,豈可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放棄了?
關羽也不禁愕然了,道:“文遠賢弟還未及而立,正是縱橫天下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身上的些許傷痕將養些時日,自然即可痊癒,何言引退歸鄉?”
張遼臉上不禁掠起一絲寂落的表情,道:“身傷易愈,心傷難治,溫侯縱有千般不是,但他對張遼的知遇之恩今生無以為報了,轉戰經年,遼已是身心俱疲,的確是無心軍旅,只求迴歸故里,耕種上幾畝薄田,無慮無憂,逍遙自在,餘願足矣。還請雲長兄和劉使君成全。”
關羽默然了,劉澤卻是微微一笑道:“文遠恐怕是言不由衷吧,文遠是並涼熱血之士,只聞邊塞漢子但求浴血疆場馬革裹屍,大丈夫就算不能馬上封侯斬敵立功,也不必學那窮酸士子避世畏禍胝死於床榻,文遠一身武藝滿腹韜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