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回尤家。”
侍女彩兒應了聲,跟著馬車的方向而行,經過葉不歸所在位置的時候,突然出聲道:“你確定拒絕小姐的好意?不跟我們走?”
葉不歸搖搖頭,他絕對不會去尤家的,而後將一枚玉簡遞到彩兒的手中,道:“這個是我的傳訊玉簡,有什麼事情就給我傳訊息給我。”
“嗯,公子保重。”彩兒一反常態的的柔和起來,珍而重之的將其收入囊中,互道有緣再見,便跟隨著尤婷婷一起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
大概行進了一里多地,尤婷婷突然招呼老奴停車,緊跟著整個人也從馬車中走出。
“怎麼了小姐?”彩兒疑惑的出聲問道。
“跪下。”尤婷婷話語冷漠,卻帶著一股不容反抗的語氣。
彩兒一愣,眼神掠過四周,並未發現旁人,尤婷婷正是在於她說話。
奴為主死天經地義,何況只是讓她跪下,她又沒做錯什麼事,她也只得聽從大小姐的跪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聲。
她跟隨尤婷婷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從來沒見過自家小姐發這麼大的脾氣,此時的心中也在砰砰砰的敲鑼打鼓。
“你跟我也有十幾個年頭了吧。”尤婷婷的話語一出口,彩兒本能的就覺得不妙,因為一般這句話對下人來說,無疑是最可怕的一句話,不是要他們送死,就是趕他們離開。
“是……”彩兒本能覺得不妙,在此刻徹底慌亂了。
“我可有教過你去害人?”尤婷婷冰冷的質問道。
“回小姐,沒有……”彩兒聲音顫抖,越來越低,直到最後變成蚊蟲之音。
“既然沒有,那你今日為何在臨走之前對葉飛說那番話?”
“回小姐,彩兒只是看不慣那葉飛的處事,讓小姐不開心,作為下人的我們理應為主子分憂,這才出言想要懲戒那小子一番。”
“你比我還要了解朱玉成?”尤婷婷反問道。
彩兒啞口無言,連道不敢。
不知何時開始震驚起來,她跟了尤婷婷十幾年也是現在才知道主子竟然有這樣利害的口才。
“你不敢自然最好,小小年紀竟然就懂得借勢害人,這次那個葉飛真是被你害慘了,你以為我們走後憑藉你那一番話光是教訓葉不歸一頓就算了?”
“身後站著王家的王遠都死在朱玉成手裡,你以為一個毫無根基的散修葉飛下場會比王遠好?”尤婷婷將這秦鍾利害關係說給彩兒聽。
這一番話聽得彩兒冷汗直冒,原本就想著懲戒對方一番,沒想到被尤婷婷剖析開來,竟然害了他人性命,這,真的不是她的初衷啊!
“彩兒跟了小姐這麼多年,小姐應該知道彩兒的性格,這次絕無害人性命之意啊!”彩兒很惶恐,連連叩頭。
“我當然知道,但這次你犯的錯誤不小,最好還是祈禱那個葉飛沒事,否則你也不用來見我了。”尤婷婷一甩衣袖,不再搭理跪在地上的彩兒,轉身回到馬車。
望著尤婷婷離去的背影,彩兒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教訓起他來都是老氣橫秋,換了之前,尤婷婷一直都是個恬靜的人,從來都是與世無爭。
莫不是這次青梅竹馬的表哥對她的刺激這麼大?
噠噠噠。
馬車載著尤婷婷漸行漸遠,彩兒也放下心中的迷惑跟上眾人的步伐。
葉飛啊葉飛,你可一定要沒事啊,要不我可慘了……這個時候,彩兒的心中也只好寄希望於朱玉成能夠輕點下手了。
殊不知,她的擔心完全是相反的,她倒是應該去擔心擔心朱玉成……
在尤婷婷一行走後,朱玉成的確是準備將滿腹的怒氣發洩到葉不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