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還想勸說,道:“真的不用,我自己隨便吃點就行。”
陳嫣有些不耐煩的打斷道:“我陳嫣說過的話說到做到,你不來我就一直在這等著,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幼斌聳了聳肩膀,淡然道:“行,你是老闆,你說了算,在這等我。”說完開啟車門向車站旁邊一個行李寄存處走去。
陳嫣看著張幼斌走遠了,這才捂住心口,自言自語道:“混蛋,嚇死我了,沒心臟病都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張幼斌取了自己的行李回來,陳嫣已經坐在了駕駛室內,見張幼斌提著一個行李箱過來,開口道:“把東西丟進後備箱。”
張幼斌順手便將箱子塞了進去,隨後便坐進了副駕駛。
坐在副駕駛上,張幼斌掏出手機,開啟自己的電郵,大概看了一堆兄弟姐妹們發來的慰問郵件,讓張幼斌心中一暖。
血色就是這樣,核心的十幾個人,可以說關係比真正的兄弟姐妹還要親密的多,自己被老大雷鳴趕出來,其他的兄弟姐妹對此都很理解,知道雷鳴是希望張幼斌早日漂白,不過排行老七的七妹卻對此非常傷心。
眼見七妹發來的郵件字字都透著傷感與不捨,張幼斌不禁苦笑一聲,這個丫頭,從小到大似乎都離不開自己。
就這一會的功夫,陳嫣將車開到了一家飯店門口,隨後停車帶著張幼斌走了進去,這是一家湘菜館,雖然外面看起來並不起眼,但內部的裝修卻非常有格調。
陳嫣堅決的回絕了服務員關於是否要包間的問題,與張幼斌一起坐在了大廳裡,大廳的人挺多很嘈雜的,但兩人對此都是不以為然,陳嫣就是因為不願和張幼斌進包間才無奈選擇大廳的,但這裡吵鬧的環境其實讓她很吃不消,但看著張幼斌一臉無關緊要的樣子,自己也咬牙堅持了下來。
陳嫣隨便點了一些飯菜,一直到飯菜端上來,兩人都沒有跟對方說一句話。
正在吃飯的陳嫣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張幼斌,我看過你的身份證,你應該是本地人吧?怎麼在自家門口還帶著行李?”
張幼斌嘴上也不掩飾,淡然道:“我是本地人沒錯,不過我剛從外地回來,在這裡也早就沒有親人沒有錢也沒有住的地方……”
張幼斌的解釋在陳嫣眼中,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在她看來,一個遊手好閒的年輕男子,如果在燕京舉目無親,他靠什麼把自己收拾的如此人模狗樣?連個行李箱都是的週年紀念限量款,在燕京沒有親人?騙鬼呢吧!
還說什麼剛從外地回來,沒錢也沒住的地方,你當我陳嫣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
陳嫣只是瞥著眼睛瞪了張幼斌一眼,便沒有再搭理他,那種眼神和表情讓張幼斌也有些不爽,乾脆就誰也不理誰。
只是,陳嫣發現,自從自己問出關於親人的問題之後,張幼斌沉默的表情上便多了幾分落寞,讓她摸不清頭腦。
其實張幼斌在燕京是有親人的,他八歲那年,因為父親是外交官的緣故,將他與母親都帶到了中東,但是十歲那年因為一場恐怖襲擊,父母雙亡,當時的張幼斌被父母死死護在身下才保住一命。
恐怖分子將年幼的張幼斌擄走做人質,最後是雷鳴將他救了出來,原本,張幼斌爺爺一家外公一家都在尋找他的下落,而張幼斌卻為了能夠親手替父母報仇,以死相逼要留在雷鳴身邊,而這一留,便是十四年。
張幼斌本名並不叫這個名字,他的本名叫張靜,雷鳴覺得這個名字太文靜,給他換名張幼斌,寓意是能文又能武。
想到這裡,張幼斌自嘲的一笑,雖然父母早亡,但自己其實並非孤兒,爺爺姥爺兩家的親戚還都在,而且兩家都是枝繁葉茂的大家族,名氣即便是自己在中東時也經常有耳聞。
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