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傳來人的聲音和腳步聲,一道手電光掃向大門,並在院子四周掃了一圈。
周佩羽一顆心此刻狂跳到了極點,似乎跳到了嗓子口。老張感覺到了周佩羽的緊張,用力握了握周佩羽的手。周佩羽從老張的手中傳遞過來的資訊得到了一些安慰,緊張微微緩解。
“怎麼了哥?有什麼情況麼?”另一個聲音從裡面傳來,接著一陣腳步聲從遠及近,“是不是三叔拉豬回來了?”
“沒有,外面沒有車聲,估計快回來了。沒事了,進去吧,告訴老張和老胡,讓他們動作快點,把那兩頭死豬快點蛻皮肢解,一會三叔說不上拉幾頭回來呢。“先前出來的人說道。接著一陣腳步聲,院子恢復了平靜。
噓,周佩羽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只聽老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們要動作快點,何三去外面拉豬快回來了,如果我們不能趕在他回來之前離開這我們一定會被現抓住的。”
周佩羽點了點頭,黑暗中老張看不見,但是感覺得到周佩羽的應承,他直起身辦弓著腰拉著周佩羽繼續向前走。估計走得差不多了,老張停下腳步,蹲在地下用手摸並用腳試探著,手抓到一根木棒後老張道:“到了,洞口就在這。”
老張拉著周佩羽走到牆根下,周佩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直徑大概有一米左右的牆洞,洞口非常不規則,看來不是故意人為的。洞內的狗再一次出呲牙聲,老張判斷出狗的位置,迅將手裡的熟牛肉扔了進去。院內的惡狗,剛剛要吼叫,聞到牛肉味道吼吼兩聲叼起牛肉吃起來,鋒利的牙齒撕咬牛肉的聲音聽得周佩羽心頭麻。她又想起下午做的夢,這要是真的,李凌霄的腿豈不是讓這條惡狗撕爛?周佩羽不禁打了個寒戰。
老張屏住呼吸不做聲,過了一會聽到裡面的惡狗沒了聲響,老張拉起周佩羽示意可以進去了。老張先鑽到牆內,周佩羽跟著鑽了進來。藉著房內傳出來的一點點微光,周佩羽看到一條大狗仆倒在地上。老張走過去用腳輕輕的踢了踢地上的狗,這隻剛剛還叫得兇巴巴的惡狗此刻卻一動不動的任由老張的腳擺弄。
“我的牛肉是用大量的安眠藥浸泡過的,剛才還擔心不起做用,看來還成,估計短時間內它不會吼叫了。”老張附在周佩羽耳邊說道。“快,那是門口,裡面的人肯定在幹活,你進去拍照,千萬不要用閃光燈,我去弄開大門。”說著老張摸向大門方向。
周佩羽壯了壯膽子,向廠房大門摸去,離得越近,燈光越亮,周佩羽能夠看得清楚些周圍的境況。周佩羽踮著腳快步走到門口,她趴在門邊向裡望了望,然後把頭縮回門後,然後再伸出頭向裡張望,見裡面有一道昏暗的燈亮著,但是沒有人影,周佩羽提起膽子走了進去,她慢慢的向前走,在即將看不到大門的時候,她向外望去,藉著裡面向外透出的燈光他隱約看到老張在慢慢的推開兩扇大門中的一扇,大門轉動的很慢,沒有出一絲聲響。
周佩羽壯起膽向內走,前面是一道昏暗的過廊,周佩羽快步走進昏暗中,她知道昏暗是這時候對她最好的保護。走到過廊盡頭處,裡面透出明亮的燈光。周佩羽聞道一股刺鼻的酸臭的血腥味道,令周佩羽作嘔。周佩羽忍住呼吸,平息了一下翻騰的胃,抽出掛在胸前的相機,將閃光燈關閉,然後走到一道沒有門的門旁。她躲到門牆後面,一道令人作嘔的景象出現在眼前。
寬大的廠房內,兩口大鍋冒著騰騰熱氣,三個水泥砌成的大案板其中一個上躺著一頭已經死去的豬,周佩羽無法判斷是殺死的豬還是病死的。一個背對著周佩羽的胖乎乎的人拎著一隻大水瓢站在水泥案板旁。周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