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說到說道,你們幹範金虎,弄殘了,我沒說過話,曹子明死了,我還是沒表態,你弟弟張鄉德大婚,我送了十萬兩銀子禮金,從任何一點上說,我哪件事做的不漂亮?哪件事不給你們留著面子?”於海山臉上沒有了笑意,正色的問道。
“我明白,大哥!”裘海嶽點頭附和。
“再說說你們賭場的生意吧,你們做賭場,我為了養活我這幫人,也有個賭場,但我有沒有背地裡使過絆子?”於海山繼續追問。
“沒有。”裘海嶽繼續點頭。
“做事要有分寸,你們不傻,我就傻麼?砍沈中豪就算是誤會,但後來給官府找過去的事兒,你們怎麼解釋?還有,別告訴我,這麼大事兒,你說你倆不知道,就是我信了,外面的人會信麼?”於海山說完,咣的一聲,將茶杯摔在桌子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態度很是生硬。
裘海嶽還要說什麼,霍雋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緩緩搖了搖頭。裘海嶽轉頭看向霍雋,彷彿沒看見霍雋搖頭,突兀的一把推開霍雋的手臂,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裘海嶽咬牙看著於海山的背影,沉默了幾秒,雙腿竟然緩緩彎曲了一下,停頓了一下,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霍雋先是一愣,隨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要去拉裘海嶽的手臂,又將手收了回來。
於海山聽到噗通一聲,猛然回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裘海嶽,有些發懵,緩了一下過後,於海山沒伸出手臂,但很是驚訝的問道:“裘爺!咱倆輩分一樣,你這是幹啥?”
“海山大哥,我劍尖指到腦門上,都沒跪下過,但你今天想要面子,你就是讓我吃泡屎,我也得給你面子,給屎舔的乾乾淨淨,以後這事傳出去,我在任何場合都不會不承認,面子你現在有了,這事兒,我們再賠點銀子,就算了,行不?”裘海嶽皺著眉頭,挺胸抬頭和於海山對視,說話沒有一絲慌亂。
於海山看著裘海嶽半天,在原地走了幾步,突然笑了一下,問道:“你這樣讓我挺害怕啊?”
“面子你想要,我給你了,現在你說害怕?我是不是還得派人保護你家老小啊?”裘海嶽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挑著眉毛問道。
“你們就這麼怕我?”
“我們怕的不是你,而是不想給別人當炮使!”霍雋陰著臉,突兀的插了一句嘴。
“這話我有點不明白了,你們給誰當炮?打的又是誰?”於海山眼中再次閃過一絲驚訝,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攪誰的局,誰就想除了你!能打死你的炮,就是我!我還用說的更明白點麼?”霍雋問道。
“你記得秦天霸說的話麼?虎毒不食子。”於海山問道。
“背後那人的刀尖對不對準我,我確實不知道,但我肯定知道,那人回來,第一個乾的人就是你。”霍雋看著於海山的目光,有些嘲笑。
於海山被霍雋說的有些焦躁,來回走了兩步,咬牙說到:“明天給沈中豪送兩百萬兩銀子,你們走吧!”於海山大手一揮,背轉身子,不現說話。
“行,呵呵,謝謝了。”霍雋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扶起裘海嶽,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了出去。
當天霍雋就讓王金童和孟子凡給沈中豪送了銀子,但王金童沒想到的是,他倆送完銀子回了賭場以後,當天晚上,於海山帶著幾個有頭有臉的大哥,來到賭場玩,他這樣做,就一個目的,兩家暫時沒事兒,憋著看熱鬧的都滾犢子吧。
於海山走了以後,給王金童整的有些迷糊,不知道他來到底啥意思,到底是幹還是不幹?所以王金童這麼問過霍雋:“乾爹,以後出門傢伙是不是不用帶了?”
“於海山來就是為了拖時間,他沒準備好,老子也沒準備好。”霍雋揉著腦袋說完,王金童就沒再問,因為答案應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