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想，這裡的貓膩有多大。

最簡單的，降低出廠價，壓低生產利潤，甚至用什麼清除積壓庫存的名義，虧本給銷售公司提供手機……

總之，按照馬承平的設計，本來該世創，熊貓，啟航三家分的利潤被截留在銷售公司裡，由世創，啟航來分，熊貓就一邊去吧。至於其他手段，什麼押回款，藉著熊貓手機的名號去貸款等等，不一而足。

至於熊貓手機缺錢了？

大股東不是熊貓電子嗎，大國企啊，不管是銀行貸款，還是拖欠稅款底氣都足的狠，也方便操作。實在不行破產唄，反正世創，啟航透過種種手段已經從銷售中賺來足夠多的利潤了，受損失也就只有大國企熊貓電子了。

沒人會在意的，反正熊貓電子的領導的那些親屬朋友什麼的在銷售公司也有相當豐厚的收入。

至於壓下一部分熊貓手機貨款自用，等熊貓手機破產就更容易攪毛了，至少多用個兩年沒問題的，這種零利息押款真的能省下了不少的財務成本，熊貓手機那點家當分分鐘就能被掏空。

只是，誰當誰傻瓜啊！

這模式誰看不懂啊，等熊貓手機被掏空了，問題就來了。這些東西就是攻擊你的靶子了，比如說，你的競爭對手，或者在掏空熊貓手機中沒分到好處的人，分分鐘可以教你做人。

楊帆沒想把這傢伙當傻瓜，只能說這傢伙利慾薰心了，或者是多年來類似的手段用順手了。卻想不到這種手段，小敲小打還有逃避的可能，搞大了，誰都蓋不住。

同樣，楊帆也不敢保證世創會不會再在外面成立幾個公司負責分銷，畢竟在現在的手機銷售這一塊，啟航跟世創有很大的差距。當然，世創不敢讓啟航兩手空空，但是世創吃肉，啟航只能喝湯……

但是捱打時，啟航卻會因為體量大成了老虎，世創則是蒼蠅。

這傢伙大概想把啟航跟熊貓一起當傻瓜，肉都被別人吃了，而熊貓出血，啟航頂缸！

想著，楊帆就忍不住搖了搖頭，別說啟航只能喝湯還要頂缸了，就是這塊肉都給啟航，啟航也不會吃，因為這就是一塊臭肉，“我們啟航一向不太關注營銷，我們講究的是產品為王，推廣營銷只是為產品服務的！”

說營銷為王，或者說終端為王的人，終究是忘記了手機始終是一款產品！

既然是產品，那必然就是產品為王，所謂的營銷縱然重要，但依然要圍繞這點上。沒有產品，營銷縱然能帶來一時的風光，也終歸也是一時的。只有產品具備競爭力時，營銷才是長久的。

聞言，馬承平一愣……

啟航這是拒絕了？

至於產品為王的說法，馬承平只笑笑。

天真！

對於楊帆的說法，馬承平只能這麼表示，作為一個從事多年手機銷售的人，還不瞭解手機市場是什麼情況嗎？

產品為王……

而實際上現在世創憑著銷售的表現，哪怕對手機制造一點不精通，可科健卻一直想請自己入股，而熊貓一直想跟自己合作。

同樣，馬承平真的想問楊帆一句，你們啟航哪兒來的信心？

啟航的手機現在最多也就是畫在紙上的，居然已經敢大言不慚的在自己這個從事銷售手機多年的人面前談產品了……還說產品為王？

想著，馬承平就瞄了瞄楊帆。

二十歲的面孔還很年輕……確實，終究是年輕，之前的成功太大，真是飄飄然不能自已了。

兩人心裡還真是各有各的鄙視，卻都皮笑肉不笑的什麼都不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各自鄙視，交談自然很快就不歡而散了。

……#……

產品為王！

楊帆從來都不是說說就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