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燃燒著怒火,二話不說地就要關門。
當她掉上門板之際,誠二也伸出了手——
小兔關不上門,這才發現他的手就夾在那兒。
“啊!”誠二沒叫,反倒是小兔嚇得發出尖叫。
她連忙拉開門,一臉焦急驚惶。
“你想殘廢啊!?”她氣惱地質問他。
雖然痛,但他臉上卻沒有太多痛的表情。
“我活該,不是嗎?”他凝望著她,撇唇一笑。
她眉心一皺,難掩憤恨地瞪著他,“你想怎樣?”
她才剛離開他跟他那間了不起的公司,他就追到這兒來。幹什麼?還想糟蹋她嗎?
“我辭職不幹了!”她說。
“我沒收到辭呈。”他一笑。
“我會補寄給你的。”
“我不接受。”
“你到底想怎樣!?”她忍不住大叫,因為他總是比她氣定神閒。
他笑容一鼓,神情嚴肅,“對不起。”說著,他彎腰一欠。
“呃?”她被他這舉動嚇得退後兩步。
他向她鞠躬道歉?天啊!是不是天要下紅雨啦?
“我知道……”他挺直腰桿,凝視著她,“你跟石原的事了。”
這會兒,她知道他為什麼道歉了。但她還是怒氣難消,儘管他已親自跑到這兒來賠罪了。
她挑挑眉心,輕聲一哼。“不必了。”
“小兔……”
“不必叫得那麼親密。”她打斷了他的話,“我跟你的關係只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她捏著大拇指跟食指,眯著眼睛,一副諷刺的表情。
他知道她的氣沒那麼容易消,就算她現在指著他鼻子罵,他都會低頭隨她宰割。
“你知道了又怎樣?”她揚起高傲的下巴,“就算我沒跟石原上床,也可能跟其他人上床,我就是那種女人。”
“小兔,別那麼說。”他眉心一擰,“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她呼道,“別忘了剛才在你家,你是怎麼嘲諷我的。”
“我是氣昏頭了。”提及先前的事,他歉然道。
“你氣?你氣什麼?”他一低聲下氣,她就忍不住人聲起來,“我釣男人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好氣的?”
他沉吟片刻,“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生氣。”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神情懊惱而沮喪。“就是因為氣,我才會那麼不理智。”
看著他那內疚、懊喪的神情,她不禁一怔。
她不得不承認,她幾乎要原諒他了。但旋即,她又覺得自己不必對他寬容。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道歉?”她睇著他,“好了,現在你說完了,可以走了。”說著,她動手要將他推出門外。
“小兔,”他杵著不動,任由她怎麼用力也推不走,“你為什麼不辯駁?為什麼預設?”
“辯什麼?我幹嘛跟你解釋那麼多?我們是什麼關係啊!?”她大叫。
是他說不想跟她有什麼哥哥妹妹的關係的,不是嗎?他連那麼一丁點的關係都不想跟她維持,還需要她向他解釋什麼東西?
他眉心一揪,沉默了。是啊,他們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費心踉他解釋?
“反正我跟你說什麼也沒用,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女孩。”她瞪著他,言語之中帶著怨氣。
“不是那樣的。”他連忙否認自己有那樣的想法,“當時我是急了,才會……
“你急了?”她皺起眉頭,略帶嘲諷地逼問:“你急了就可以那麼對我?你……”想起他對她做的那些事,她不覺面紅耳赤。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做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