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有點脹痛的太陽穴,溜溜的轉了轉眼珠,環顧四周,試圖把這作案工具牢記在心。
他日,金戈鐵馬,報仇雪恨。
對,報仇雪恨,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薇涼扯了扯嘴角,開始不停的從包裡挖手機。當務之急,報警要緊。可是挖了半天,還是不見手機蹤影。薇涼氣餒,不得不承認她的那救命手機已然被她忘記在寢室裡。喲,真是倒黴。誰說不是呢,考試生病,買粥被劫。如果睡覺不知道會不會等睜開眼睛已經穿越。
薇涼抓狂,又幹傻事。她用頭狠狠的砸向自己的手提包。
她旁邊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婦人見她如此暴躁,足足嚇了一大跳。緩了片刻才緩過來,睥睨夏薇涼一眼,用嫌棄的語調道:“夏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們家先生只想見見你。”
原來她會說話。薇涼賊呼呼地笑了笑,她原本以為這個正襟危坐沒有表情,從她進車開始就一直不言不笑的老婦人是個啞巴。
你家老闆是何方神聖?夏薇涼本想這樣問,但轉而一想,這樣說話的調調未免太過於輕鬆。而剛才對方講話的口吻明擺著是要顯示自己身份不同,好像高人一等似的。薇涼最最討厭那些自以為是其實卻什麼都不是的人了。咳咳,雖然她現在被困在他人車中,但是人質也是有尊嚴有氣節滴。薇涼理了理頭髮,不卑不亢地說:“你家先生貴姓?要是他想見我可以事先說好,不必用這麼齷齪的方法把我劫了。”
“我家先生事務繁忙,沒空跟小姐你約時間。”老婦人冷冷道,“我是他們家的管家,要是以後夏小姐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我有事?我能有什麼事?再說了,就算真有事,去找你?我又不吃飽了撐著。薇涼心裡默默想。但是為了早早逃離詭異的見面,她還是抑制住了心中的鬱悶,裝的跟沒事人一樣對管家說:“您放心,我沒事。我以前沒事,現在沒事,今後也不會有事。所以我不想見你家先生,麻煩你們放我走,怎麼樣?”說完,停了好一會,可是對方沒有任何反應,薇涼便又補充一句:“我不會報警,我就當我夢遊,我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樣?”
“夏小姐,到了。”管家完全無視夏薇涼的討價還價,直到轎車停在一家高檔餐廳前才如履公事地對薇涼說,“我帶小姐進去,我家先生在裡面等你。”
薇涼拉長著臉,眼見著兩個彪悍的保鏢一前一後看著自己,想逃沒門,想不見所謂的先生更沒門。她重重呼一口氣,回頭真該縫個布偶,上面寫上管家先生的生辰八字。
管家領夏薇涼進入餐館,左拐再右拐才入得VIP包廂。一路上薇涼只覺得此處環境極好,清新幽靜;服務態度也佳,大方得體,想想這裡的一餐價格肯定不菲。
“夏小姐,請坐。”像大提琴發出的中低音,一位男士笑著對夏薇涼說。
“謝謝。”薇涼在他對面坐下。抬了抬眼皮看他,才發現這位先生還真是以標準的成功人士的形象示人,儀表堂堂,風度翩翩。要不是眉角眼梢處的細紋出賣了年齡,薇涼還真猜不出對方已經四五十歲。
這張讓人舒服的皮相,看起來很親切。如果不是用這種方法綁著薇涼來見面,說不準夏薇涼還會對著此臉產生好感。她心目中的成功人士就是那樣。只是可惜,眼前此人枉費了一張好面孔,也枉費了好聲音。就如祝婉之一樣。老祖宗說的對: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有張無忌他媽也說:越漂亮的人越會騙人。
“祝先生,您好。”夏薇涼下意識地碰了碰餐桌上的碟子,一臉無害地向祝先生問好。
“你知道我是誰?”祝先生臉上略有疑惑,不過一閃而過,稍逝便恢復笑意:“夏小姐聰明,玲瓏剔透。既然能猜出我是誰,那麼也就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了。”
呃,夏薇涼咬著舌頭憋笑。江秋荻、葉一一、幫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