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要迷路,所以只好先行回來了。”說著,他苦笑了一下,道,“外頭那雪下得,剛走過的雪地,沒多久便連腳印都看不到了,實在是太難分辨方向與找人了。”
永業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你們二人對這極北雪原並不熟悉,不貿然走遠是對的,不然萬一真的迷路了,反而難辦。”
孫友面上帶了幾分擔憂,道:“可是現在石頭和鍾青露他們兩人是不見了,找又找不到,永業師兄,你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找到他們?”
永業沉吟片刻,搖頭道:“如此大風雪之夜,哪怕是我們鎮龍殿弟子,一般也是不會出去的。極北雪原空曠無邊,再這樣的雪夜裡極易迷失方向,現在要找只怕是找不到他們二人了,或許等天明之後,我們再出去搜尋一番,也許可以找到他們兩個。”
孫友與甘澤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就在這時,他們三人忽然聽到一直坐在火堆旁默不作聲的鐘青竹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道:“永業師兄,請問若是萬一石頭他們二人真的迷了路,找不到回到這裡的路徑,這冰天雪地的在外頭雪原上,可會有什麼危險嗎?”
永業皺了皺眉,想了一下,隨後肅容道:“如今洞外風大雪大,冰寒徹骨,常人自然無法經受,不過以沈石與鍾青露他們二位的道行境界,在找不到回來的路徑被困在雪原上,只要運轉體內靈力,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可以撐到明日天亮的。”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道,“當然,真要在外頭風雪中硬扛上一晚,那滋味也絕不好受,睏倦疲乏乃至一些冰霜浸凍肯定也是有的。但只要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兩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甘澤與孫友聞言,雖然仍然還是有些擔心,不過面上的神色倒是都緩和了幾分,不管怎樣,永業畢竟都是鎮龍殿弟子,是眾人中最瞭解這片極北雪原的人。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麼沈石與鍾青露想必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風險,大不了等明天天一亮,大家一起出去仔細搜尋他們的蹤跡就是了。
只是鍾青竹面上清冷的神情卻似乎並沒有怎麼鬆弛下來,她默默地抬起頭,看了永業一眼,隨後又問了一句,道:“永業師兄,你剛才說的意外,是什麼意思?”
永業怔了一下,隨即解釋道:“鍾師妹,是這樣的,極北雪原這裡雖然冰天雪地看似一片荒蕪,但雪原上還是有不少本地特有的妖獸,當然了,之前在經過雪龍山的時候我就跟你們說過,大部分厲害的妖獸都聚集在那一片山脈中,不過雪原之上確實還是有一些的。”
說著,他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然後接著道:“所以我說的意外,便是萬一沈石與鍾青露他們二人在外頭風雪中突然遇到了什麼厲害的妖獸,這便是有危險了。不過諸位不必擔心,我也說了這不過是萬一的事,一般來說,以我在這片雪原上生活了多年的經驗,這般風雪寒夜裡,幾乎不可能會有妖獸跑出來的。”
鍾青竹聽了之後默然無語,孫友與甘澤對望一眼,都知道眼下應該是沒什麼辦法立刻能找到沈石與鍾青露了,只得也走了回來,在火堆邊坐下。只是有意無意間,他們二人都坐在了永業和尚這一側,隔著一堆火,這山洞中倒似乎隱隱有了三個男子一邊,鍾青竹又單獨坐一邊的形勢。
過了片刻,鍾青竹緩緩抬起頭來,她的目光有些清冷,靜靜地看了一眼火焰後頭的那三個男子,既無喜怒亦無傷悲,彷彿已將所有的感情都埋藏在心底,隨後,她輕輕站起了身子,一轉身,卻是向那洞口走去。
這一個舉動登時讓其他三個人吃了一驚,同時也都站了起來,永業和尚首先開口,愕然道:“鍾師妹,你這是要做什麼?”
鍾青竹腳步微頓,平靜地道:“他們在外頭或有危險,我去找他們。”
孫友皺著眉頭,在一旁插口道:“青竹,永業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