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說一切都是你大嫂做的?”景皓宇的拳頭緊了又緊,若非附近有下人在,他的拳頭早就掄上去了,費了天大的力才將怒火壓下。
“不敢不敢,小弟如此說只是為了宣告這件事小弟是無辜的,大哥要汙衊小弟是行不通的。第一,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一切是我做的。第二,論動機,大嫂的可能性要高過小弟很多,這從誰是事後最大的受益人一點便能看出。”景皓軒邊說邊搖頭嘆氣,用修長好看的手指彈了彈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本來小弟來向大哥大嫂道歉的,順便寬慰一下你們,誰想好心被當驢肝肺,最後還被懷疑居心叵測。哎,小弟這番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無可奈何啊,誰願意無辜被人亂扣帽子?大嫂你說是不是?”
莫芸溪聞言嘲笑一笑:“二叔對破壞我們夫妻間的感情可真是無所不用其及啊!”
景夫人倒黴,她卻成了最大受益人,景皓軒如此說不就是在給景皓宇填堵,在給她穿小鞋呢嗎?
“居然又被誤會了,我看大哥大嫂此時心情實在欠佳,小弟先不打擾了,過後待大哥大嫂心情好轉之後再登門道歉。”景皓軒說完對景皓宇抱了抱拳,歉意地一笑後轉身離開,誰想剛轉身便被一個神色匆匆的丫環給撞上了。
“奴婢該死,奴婢沒長眼撞到了二爺,奴婢該死。”犯了錯的丫環臉色發白地跪下來對景皓軒磕頭。
景皓軒皺了皺眉,拂了拂身上的衣服陰著臉說:“算了,以後走路注意些,你起來吧。”
丫環見景皓軒沒有處罰她,連連道謝,高興地連說好幾句二爺慈悲心腸。
老遠走過來一個婆子,正是杖責青蓮的婆子之一,見丫環連傳個話都做不好於是訓了幾句,給景皓宇三位主子見過禮後便急急地隨著丫環去上房,邊走邊嘟噥著:“這都是什麼事,打的是後背結果腿間卻血流不止!男人都死很久了,難道還會……了不成。”
婆子的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景皓宇三人聽到,那最為要緊的字眼雖然被婆子隱去了,但在場的人都猜到了被隱去的那個字眼是什麼。
景皓軒聞言仿若被雷擊般呆在原地,雙眼發直地望著婆子離開的方向,嘴巴張著忘了合上,神情呆滯得連景皓宇及莫芸溪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景皓宇對青蓮的事並不關心,他想的都是景夫人及莫芸溪的事,而莫芸溪則對這事上了心。
兩人回去後都累了,吃過午飯抱了會孩子後便上床休息,期間無論說什麼話兩人都提不起興趣,莫芸溪體諒景皓宇的心情,服侍他躺下,自己隨便也在他身邊躺下來,兩人都閉上眼睛但卻都沒睡著,各自想著不同的事情。
景夫人被禁足,對外稱是生了病不宜著風,所以府上一干事務全由莫芸溪代理。府外的各個夫人聽說景夫人病了於是結伴前來探望,都沒見到景夫人本人,是由莫芸溪接見的,莫芸溪對她們解釋道景夫人體弱需要靜養不宜見客。
初接手府內的事,莫芸溪挺吃力的,府上雜務不少,一時間想盡快上手並不容易。
在忙管家的同時,莫芸溪並沒有放下思考青蓮的事,當日婆子的話她可是聽到了的,青蓮被杖刑完後直接關進了柴房,只聽說是受了重罰流了很多血,最後暈了過去,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話語傳出,但是莫芸溪卻知道,青蓮是在杖刑中小產了。
沒了丈夫的丫環居然懷了身孕,這事傳出去對景府的名聲很有影響,於是景老爺封鎖了訊息,除了杖刑的兩個婆子還有當日撞上景皓軒的丫環外,其他下人均不知曉此事。
因為事態嚴重,莫芸溪並沒有將這事對別人說,連貼身丫環都沒說,這兩日她一直在思考這件事,起先還想不通青蓮為何會背叛待她一向不薄的景夫人,現在她是完完全全地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