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一個個不用功,只顧聊天偷懶,我在八百里外都能聽到啦,告訴師傅打你們。”貅玉作勢瞪一眼師弟妹們。
“師姐才不會跟師父講,”一弟子嘻嘻笑,“~師姐私下底可比我們調皮多啦~~”頓了頓,“嘿嘿,而且啊~~師兄們都說師姐是隻紙~老~虎~”
眾弟子笑成一片。
貅玉咬牙,明明是大師姐,怎麼就這麼沒威信?都是平日被她慣出來的啊。
“師姐”聲音低沉,卻輕柔的像雲。
小弟子們聽出跟之前的聲音相同,立刻噤聲,相互示意,貅玉挑頭看向林子。
林子深處走來一人,身著白衣,面如冠玉,丰神挺秀,風度翩翩,是個俊美少年。
“……藍衫~~?”貅玉意外了,剛剛就知道林子有人,卻不想是幾年未見的藍衫。
“師兄~~”小弟子們招呼過垂頭不語,同輩藍衫,入門10來年便跟貅玉並稱雙壁,法力高超,性格最是孤僻,平日並不常見,近幾年更是一直隨師叔在靜室閉關,今得怎麼到了此處。並且來而不現,剛剛那句無知更是十分不客氣。
藍衫上前兩步,弟子們立刻讓開,兩下態度一對比,貅玉恨恨瞪一眼掃她面子的人,藍衫裝沒看見,溫聲道,“長老傳令,半時辰內在降議廳有事相商。”語氣柔和輕緩,跟之前大不一樣。
貅玉揚眉腹謗,用得著勞你大駕?一來就看了場免費笑話。
清清嗓子,“我正是為此而來”,眼掃眾人,負手正色道:“木吾宮將有大事發生,不可擅離職守,此刻便散去了吧。”手一揮,整個梧桐林上加上一層結界。
眾弟子巴不得撤走,藍衫似乎自帶一股懾人的魄力,壓得他們憋得慌,又見平日溫婉和氣的師姐面目頗沉重,知必有大事發生,當下領了指令,即刻散開。
貅玉抬著下巴看向藍衫,藍衫掩袖微笑。
“好久不見。”
“嗯~~”貅玉故作姿態挺胸點點頭,“長大了,長高了,氣勢也強了~~”不等藍衫回答,裝作隨意問:你怎麼出來了,不是一直閉關麼?
“出關多時,只是師姐不關心罷了。”
“哎~你也參加降議廳會議了,修為進步真是快得驚人。”貅玉感嘆,藍衫溫和看她一眼,“師姐說得倒讓我難堪了,我們去吧,莫讓長老師伯叔們等。”
藍衫首先步出林子,貅玉蹙眉,追上去。
降議廳非木吾宮會客大殿,乃平時眾長老密議之所,佔地方圓十丈,裝飾簡單古拙,除兩排座椅外,廳前石階上設一玉雕首座。此刻人已來齊,三大長老跟第一代七位師伯叔各自就坐,貅玉跟藍衫作為第二弟子代表,坐在末位。
眾人眼掃過空空的玉雕椅,心中都嘆了一口氣。
木吾宮的宮主,那個溫文爾雅,笑如春風,一把向陽神劍震懾三界的少年秦齊已在百十年前兵解轉劫。從此木吾宮群龍無首,第一代弟子相互不服,爭鬥數年,折了四個師兄弟後,只好請出多年不問世事的三位長老共同主持,可秦齊不再,實力不可同日而語。若不是留下一把向陽神劍,外界早來覬覦生事。
腦補風流倜儻的少年秦齊,長身立於祥雲,手指向陽劍,染血戰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俯視群山,睥睨群雄宛如戰神的英姿,貅玉心中嘆了一口氣,有種生不逢時的遺憾。
廳中氣氛沉重。
樟長老枯如樹皮的臉,揪成一團褶,緊皺眉頭掃向殿中眾人,柺杖著地點兩下,突然看一眼首座空位,嘆口氣對旁邊榆長老道:“你跟大家講講罷。”
榆長老點點頭,垂目道:“日前藍衫在前山巡守,發現前山十里外地底湧出濃霧,我等過去檢視,發現濃霧之中內有黃光,事大蹊蹺,我三人商議後,便費幾日夜苦功,逼退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