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的那些小玩意,都留在了抽屜的角落裡。不管是離開一天還是多少天,只要韓惟君離開家裡,會有乘坐比較長時間交通工具的機會,或者是當天沒法回家睡覺,她就一定會帶在身邊的小玩意:一個護身符樣子的東西,似乎是她以前出去旅行的時候買地,放在身邊。更多是因為好玩,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習慣了;還有就是一個塑膠的小袋子,裡面裝著幾種常用藥的一次服用的劑量。韓惟君也是個出差的老手了,這也是公關公司的工作性質決定的,而她的這些習慣已經多少年沒有變化了,自然不會忽然間有什麼變動。由此,蕭永得出的結論是:收拾那些東西的並不是韓惟君自己。而且,韓惟君這裡其實也沒任何可以進行這種規模搬遷地容器。她最煩家裡堆著沒用的東西,哪怕盛夏這麼個孩子的玩具,她也經常清理掉。反正現在盛夏除了相機,別的好像也都沒興趣了。家裡能用來裝東西地紙板箱什麼的一律沒有,僅有的幾個塑膠的密封箱,現在也都好好地在原來地地方。
這些。對蕭永來說都是再明顯不過的證據。昨天韓惟君還和自己通電話來著,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常,情緒安定愉快。而今天,她忽然就消失了。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可不多。而蕭永不用太高的智商就能想到,應該是盛家在搗鬼。盛家一直在韓惟君附近安排著保鏢之流的人物,一直到蕭永和韓惟君在一起,身邊總是有旺卡這樣的超級強手,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衝突才撤走了。蕭永在歐洲的時候,旺卡他們六個人也都跟著蕭永,韓惟君在上海這裡的安全,還是由盛家原來那幾個人在關照著。韓惟君並不是什麼囂張高調地人。那幾個保鏢也是遠遠觀察照應為主,沒有必要絕不靠近,但盛家對這個長房媳婦的關注,卻能夠透過這種安排而表現出來。只是,自己雖然一直都沒有和盛家有什麼交集,但也未曾做什麼不利於盛家的事情。盛夏和自己的關係,可以說是情同父子吧,可他既不覬覦盛家的財勢,也絕無破壞盛夏對那個龐大古老家族的認同感地任何言行。要說他和盛家的接觸,不管是正面還是負面,都完全是透過盛緒年這個傢伙來進行的。
既然想到了盛緒年,蕭永倒是有些瞭然了。他腦海中閃過一片陰沉的情緒,而這種情緒隨即就消失無形。盛緒年是個很難形容的傢伙,縱然對人的判斷研讀已經到達大師境地的蕭永。也覺得盛緒年有些捉摸不透。他是盛家在商業方面的負責人。在家族裡也有很大的發言權,和叔伯兄弟們地關係。雖然只能算一般,但對一個私生子出身地主事者來說,這不但已經意味著家裡對他的極大地尊敬,更是自己長期努力的結果。在那樣的大家族裡,私生子絕沒有現在老百姓的社會里那麼容易被接受。
蕭永掏出手機,找到了盛緒年的號碼,但想了想之後還是重新把手機放回了口袋。他帶著旺卡先來到了光湧園區,召集了楚弘、龍冬、塔南。大家一開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只是覺得蕭永這樣性子的人,回到上海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召集公司高層開會,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但楚弘立刻就覺察到了蕭永的不同,現在的蕭永,神情是如此陰鬱。
“發生了什麼?”楚弘開門見山地問,“看起來有點麻煩啊?”
“韓惟君不見了。昨天晚上我和她透過電話。今天在機場,我聯絡不上她,後來去家裡一看,不少東西收拾走了,不是韓惟君自己動手收拾的。我覺得,大概是盛家安排的。”
蕭永簡單地把事情這麼一說,楚弘皺著眉頭說:“這事情……你有沒有問過盛緒年?”
“沒有,我覺得如果有什麼問題,其實可能就是盛緒年在搗鬼。他不是本來還想插手幀世界的,結果被我打破了。後來還有幾次,他都想出手控制光湧,或者至少是一部分的光湧,要不是我們最近的發展大概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現在還真的難說呢。我們的圖形系統,不管是平面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