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凌光潔道:“我就知道我做的不好吃,這是本地人最喜歡做的一道菜,用來招待最好的客人,品味對我們華夏人來說不大合適,不過吃習慣了還不錯。”
李易道:“你一個人在利丁堡?”
凌光潔嘆了口氣,道:“父母都不在了,我爸是國內很有名的畫家,我選擇學這一行也是受了他的影響,所以我想繼續努力。
我來利丁堡一年多了,很辛苦,不過還好,這裡人情比較厚,很多人都幫助我,學業也沒有耽誤。”
姜小強忍不住插嘴道:“這地方黑社會那麼囂張,你也不怕?”
凌光潔道:“德安利幫平時只是盜竊,很少做這種事。他們還算是有規矩,不過每個地方都會有些不像樣的人,今天就是這樣。
總的來說還好吧,我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我就報案,他們怕jǐng察的。不過要是黑幫之間的爭鬥,只要不涉及平民,jǐng察就不大管。”
李易道:“那那些大的幫派呢?我是說義大利的黑手黨。”
凌光潔道:“我沒見過,他們不常來這種小地方,黑手黨一般只找有錢人。像我這樣的窮學生,他們才不屑看一眼呢。”
吃過晚飯,凌光潔留李易和姜小強住下,房間是她租的,只有一間臥室,不過外面還有個廳,李易和姜小強可以住在廳裡。
李易道:“你一個孤身女孩,留我們兩個住下,就不怕我們是壞人。”
凌光潔很是愛笑。一笑起來就露出一嘴小白牙,道:“我會看相。你不是壞人。對了,我今天很有靈感,給你畫張像吧。來,到我臥室。”
姜小強誇張的道:“唉,唉,唉,我命苦啊,又沒有人給我畫像。你去臥室吧,我去睡沙發了。”
凌光潔笑著把李易拉到屋裡。輕輕關上門。
李易居然有些緊張,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的道:“那兩個骷髏頭,嗯,不錯,是男的是女的?”
凌光潔道:“左邊是男的,三十多歲。右邊是女的,二十多歲,是我一個朋友幫我從解剖室偷來的。”
凌光潔把屋裡的燈光調暗,叫李易舒服的躺在沙發上。輕輕一扯,把李易的頭巾扯掉,道:“呀,原來你頭上還有這麼個紅印,難怪要把它擋上,怎麼,有人要找你麻煩嗎?我看你老是問黑社會什麼的?”
不知道為什麼,李易在凌光潔的面前不想說謊,當下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不過沒具體的說,更沒提要暗殺奧利弗的事,怕把女孩嚇到,只是說跟人打架,得罪了黑幫,要躲躲風頭。
凌光潔道:“那你到我這裡就對了,這地方住的人很雜,有華夏人,有韓國人,有非洲人,這是貧民窟,那些黑幫是不會來這找人的。你坐好,找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別動。”
李易腦子裡想起了泰坦尼克號,可是那個赤祼的露絲現在卻成了自己這個大老爺們。
凌光潔一進入畫畫的狀態,神情立刻跟平時不一樣了,她一手持著畫板,一手拿著鉛筆,不住的對著李易比量著,然後沙沙沙的畫了起來。
屋子裡燈光很暗,燈下觀美人,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美感。
凌光潔身上有那種藝術女孩的氣質,隨意,瀟灑,有活力,既跟大自然親切接觸,又有一種虛幻的距離感,叫人伸手要抓,卻又怕抓不住,不動卻又心癢癢。
李易躺在沙發上,身子卻像是飄了起來。凌光潔看過來的眼神,偶爾思考時咬著的嬌嫩嘴唇,隨著動作時而動盪搖擺的頭髮,都叫李易有一種口唇發乾的熾熱感,可偏偏這種感覺又被一種安靜所包圍,叫你不能就這麼釋放出來。
凌光潔坐在椅子上,累了便換個姿勢,她穿的衣服十分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