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
她的心念微深,她以前一直都認為的她極了解安子遷,到今日她才知道,原來她對他的瞭解遠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深,他根本就是一個虛懷若谷的男子,這樣的人絕對是人中之龍。他所做的事情,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他的表像,他的內心只怕如大海一般幽深。
她輕輕咬了咬唇道:“遠溪,我才發現其實我一點都不瞭解你。”
“傻子!”安子遷輕輕擁著她道:“其實你一直都很瞭解我,只是這些事情我一直不太願意讓你煩心,所以就一直沒有告訴你罷了。而安府米鋪的事情,原本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但凡一件事情做到鼎盛,必然是有其內在原因的。我以前只是想盡一下安府子孫的責任,卻沒有料到父親一心為了榮華富貴,竟是削頭了腦袋要做皇商,如今皇上的恩旨已藉著父親捐贈災銀子而下,只怕日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變故!”
楚晶藍在安府成為皇商的時候,心裡原本就沒有什麼歡喜的事情,而洛王親自來安府送御米,她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洛王是什麼樣的人物,像安府這種尋常百姓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更不可能親送御米而來,此時聽安子遷這麼一說,她才陡然發現這裡面可以潛藏著極多的危險,自古聖意難測,鬼知道皇帝是打的什麼算盤,洛王又是打的什麼算盤。
她輕輕咬了咬唇,安子遷卻輕聲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萬事有我,只是這家主之位我是一定要做了,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洛王只怕也是動了些心思才來的。為了安府的安危,就算不喜歡的事情也得做了。”
楚晶藍輕輕咬了咬唇道:“你這樣做就不怕父王和皇上發現萬知樓和安府是一家?你之前說要做家主是因為我……”
安子遷看著她道:“這個我自有法子,而最初想做家主真的是因為你。”
楚晶藍的心裡微微有些泛堵,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她,那雙眸子裡滿是溫和和真誠,她的眸光微斂後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其它的想法的?”
“樂辰景派兵挑了我在杭城的分舵開始。”安子遷輕聲道。
“杭城的分舵被挑呢?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楚晶藍有些驚訝的道。
安子遷淡淡的道:“我從他的手裡將你救下第二天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在挑完分舵之後,就再也沒有其它的舉動了。我聽苗冬青說他原本還想調派兵馬對付萬知樓,可是後來卻停了下來,好像是洛王阻止了,可是第二天洛王就在安府住了下來,那天下午就送給了我一張杭城水域圖,現在想來也不全是在試探我是否想做安府的當家,只怕也是在試探我是否和萬知樓有關係吧!”
楚晶藍聞言愣了一下,卻又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才知道在那件簡單的事情後,竟還藏著這樣的試探,她以前覺得洛王在安府的時候,安子遷沒有任何舉動是因為他怕了洛王,如今才知道原來自那個時候開始洛王就已經懷疑安子遷了,如此再細細一推算的話,那麼洛王當初收她做義女便又有了更深入一層的意思了。
她一念及此,額頭上已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心裡也不禁一陣後怕。而洛王離開後久無訊息,也不知他的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安子遷輕輕拉著她的手道:“依你的聰明只怕也早已猜到了那諸多事情,也能明白我的苦衷吧!”
楚晶藍輕輕咬著唇道:“你以為說我的心機,我到今日才知你的心機比我的深得多,你才是天下間那個最為隱藏自己心事的人。”
安子遷柔聲道:“我也不是存心瞞你,只是不想你擔心罷了。”
楚晶藍的眸光微斂,安子遷看著她道:“再說了,這些事情我不也全部告訴你了嗎?之前不願和你說這些,就是怕你擔心。”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