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
冷揚高聲,將夏侯司惡的命令一字不漏的告訴所有的人,靜——是唯一的聲響,沒有人再敢提出質凝。
所有的人,更怕他了,武林至尊夏侯司惡,心中的陰暗,來自於他。
一個如冰做的男人,他們非常明白,眼前的男人,血是冷的。
“尊令——”,所有的人都大聲的應著,告訴夏侯司惡,他們並沒有閉著眼睛行事,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人潮退去,無極門李氏兄弟終於有人收屍,屍體被拖了下去,偌大的場地,只剩上臺上的三大一小和臺下的一大一小,沒有人動,臺上的人看著臺下的人。
“琳琅姐姐,我們該離開了”。
“……”。
“琳琅姐姐,小語哭得好厲害,是不是餓了”。
“……”。
“琳琅姐姐,你再不理修兒,修兒也要哭了”。
“……琳琅姐姐沒有不理修兒”。紅通通的小臉抬起來,一把將龍修抱住,她很傷心,很難過,卻知道那股傷心,那股難過,絕不僅僅是因為上官弘一因她受傷的事情。更讓她傷心難過的是上面的那個男人。
那個無血,冷情的男人。
她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弱瘦,好單薄,好沒用——當他一手摺斷上官弘一的手臂時,她的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來不及做,也什麼都做不到。
“那我們離開好不好?”。
“嗯”。
琳琅站起來,拉著龍修就走,龍修回頭看著臺上的人,再扯扯琳琅,“琳琅姐姐,小語在哭——”。
“哦——”。轉了個身,有點魂不守舍的琳琅直直的朝著臺上走,上不去時,也只是怔怔的站著。
冷揚和常義一左一右,立在她的身邊。
“陸姑娘,我們扶你上去”。
“不要”。她搖頭,朝著夏侯司惡伸手,“把語兒給我,她餓了”。
黑幽幽的深眸,直勾勾的望著她,卻沒有一絲伸手要將懷中的女兒交給她的意思。於是——冷揚和常義也不顧及她是不是同意,當琳琅再度回過神時,她已經站在夏侯司惡的面前了,她堅決不看他的眼,伸手,從他的懷裡,將小語兒抱了回來,輕輕搖著,哄著,直到語兒不哭之後,才抱著她下去。
“你要去哪裡?”。
“關你什麼事”。
冷哼一聲,她現在,還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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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淡雅,一片翠綠,一方池水,魚兒水中游,鳥兒天上飛,多麼和樂,多麼自在。暖暖的日陽,將源源不斷的熱量送給人們,無私的不收一絲回報。
嬌小的人兒,懷中抱著一個小娃娃,已經在這裡,坐了老半天了,雙眼,直視前方,眼中無神,思緒已遠飄。
他們已經下了嵩山,這是嵩山下的風景,她還不想離開,也沒有臉去探望上官弘一的傷勢,現在上官家的人一定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上官弘一也不會廢了一隻手,也不會將自己的前途斷送。
自責,自責,自責——
快要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無法想像沒了一隻手的生活,而且是無緣無故沒了手,一場武林大會,就此結束,夏侯司惡卻沒有離開嵩山,事實上,就在琳琅身後的幾步外,夏侯司惡停留在那裡,冷揚和常義帶著龍修先回陰天樓了。
就算龍修不依也不行,年紀沒人大,武功沒人好——
“娘真是造孽深重啊,不知道老天爺有沒有看在眼裡”。喃喃自語著,也不期望懷裡的小傢伙能聽得懂,荷葉遮住了大半的日陽,不至於直直的照射在夏侯語粉嫩的肌膚上,不過,琳琅的臉兒,已經紅通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