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風平浪靜。只有西門,而且從三十里屯至松漠城,只有西門前面這一條大道。”
“煜燿弟弟,或許李將軍與蔣將軍更知道‘兵不厭詐’和‘兵者,詭道也’這兩句話的真正含義。”
“雲邈兄長,你的意思是……”
莫昆煜燿臉上有些困惑。
蕭雲邈陰冷的眼睛盯著李墨軒,聲音冷冷地道:“李將軍,馬上派人通知劉恩勍將軍,讓斥候沿著其他三門向前延伸打探有無軍隊在運動。”
似乎,李墨軒遲疑了一下。然後,吩咐身邊一個校尉傳令去了。
“莫昆昦來了。”
蔣盛綸對著眾人說了這麼一句,把頭撇向前方遠處。
沙風裹挾著塵土散盡,一群風塵僕僕的人馬出現在眾人視線內。遠觀,人與戰馬渺小得如同爬行的蟲子。
旌旗招展,馬蹄聲聲,鐵矛閃亮,三列橫隊整齊排列,馬上親兵個個一身黑色盔甲,皆披繒綺縠衣,頭戴黑色遮面兜鍪,金銀炫耀,望之森然。
軍中發出鋼鐵與布帛的綿長尖嘯,滾滾馬蹄與犀利刀劍融匯喧囂。
前頭簇擁著一個身材頎長而健壯的將軍,將軍騎著一匹黑馬,頭戴黑色遮面兜鍪,紅色鍪纓迎風飄揚。
“那個就是莫昆昦?”
很顯然,眾人都知道狄利昂說得是誰。
“不是他還能是誰?”
李墨軒像是沒好氣似的囔呲了狄利昂一句,狄利昂似乎沒聽出來。
“反正我是認不出來,穿著都一樣,清一色戴著遮面兜鍪,找一個冒充的親兵站在前面擋箭,誰也看不出來。”
莫昆王子嘟嘟囔囔,蕭雲邈聽著卻心中一緊,難不成莫昆昦真的金蟬脫殼了。
“看,”蔣盛綸突然怪叫了一聲,“戟在人在,烏騅馬鞍上掛著他的青銅戟。”
蕭雲邈視力超好,連戟的雙耳看得都十分清楚,青銅戟少說不小於百斤,能舞動這種重兵器的人必須力大無窮,且戟法精湛。
戟長丈餘,杆上雕刻著蟠虯紋,似有八荒火龍之靈,觀之有焚燒之感。頂端尖利之處,透著煞戾無匹的殺氣,使人兇性漸漲。
方天四角之刃,彷彿隱藏著修羅之刀,迷人心智,嗜血殺戮。
貌似一杆普通的兵器,觀之卻令人膽寒,看來這個莫昆昦不但名字深入人心,可能都成了漠北之魂。
看著青銅戟,蕭雲邈心裡琢磨:“一個崇尚力量和勇敢的民族,可能在兵臨城下時,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前途在權衡利弊,做出取捨。”
蕭雲邈不知道老王是否清楚眼下局勢,但蕭雲邈知道小王子不清楚,還滿心歡喜地認為他的將軍們會和他同仇敵愾呢!
這個道理,蕭雲邈也是剛剛悟到,細思恐極,讓人遍體生寒。
“莫昆桑都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就像強弩之末一樣,沒什麼力量可言了,小王子羽翼還沒有豐滿。
“相比之下,真正的漠北之王莫昆昦卻如日中天,氣勢如虹。”
“老王與義子的矛盾已經白熱化,兩者之間必然要做殊死搏鬥,棋子就是這些將軍和他們手中的禁軍和守備隊。”
“道理非常簡單,依附於弱者,他們會和弱者一起滅亡。而向強者靠攏,他們會很好地活下去。除非他不想活了,但那樣的人幾乎沒有。”
“即便他們能打敗莫昆昦的五千人,守得住城池。但卻打不敗莫昆昦的十萬兵馬。惹惱了莫昆昦,他調動十萬大軍攻城,彈丸之地的松漠城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莫昆昦一旦屠城,這些將軍們和他們的手下,沒一個人能活。”
這就是蕭雲邈眼下想到的,這怎不令人他遍體生寒。
他堅信:“這些將軍們,包括朝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