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沈毅本人也不再每日在家裡看書,而是閒著沒事就在建康城裡閒逛,偶爾還拉著趙二趙薊州一起在建康各大酒樓喝酒,指望著能偶遇楊趙範三個人當中的一個人,或者乾脆偶遇三個人,只要能夠碰上面,沈毅稍微拱拱火,必然就會起衝突,到時候沈毅身後的保鏢們就可以替沈老爺出一口惡氣。
不過讓沈毅有些意外的是,從第二期邸報發售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楊蕃等“反派”的身影了,甚至於他刻意在一些出名的酒樓裡轉悠,都見不到三個人的人影。
那三個人,一個比一個囂張,平日裡在建康橫行無忌,自然不可能說躲起來就躲起來,自然也不可能突然改邪歸正,於是只剩下了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內衛裡也有他們的眼線。
幾次“碰瓷”沒有碰到那三個人之後,沈毅也漸漸放棄了用這種方式去碰瓷那三個人的準備。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沈毅除了給邸報司寫稿子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帶著許復沈陵兩個人,在建康城裡轉悠,並且憑藉經驗,在建康給他們兩個人指點了兩個賺錢的新門路。
於是乎,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沈毅除了每天上午讀書之外,到了下午之後,他就帶著許復等人,到處考察建康城,以尋找商機之所在。
安逸的日子,過的一般都是很快的。
一轉眼,時間來到了洪德七年的四月上旬,距離放榜只剩下了七八天時間。
而就在這個時候,北邊的淮河戰場上,傳來了一個比科考更加爆炸的訊息!
北齊集齊了近百艘戰船,在淮河一帶激戰,甚至已經有齊人越過淮河,來到了淮河南岸,於大陳的淮河水師正面廝殺!
這條勁爆訊息,把即將放榜的會試杏榜完全給比了下去。
甚至在朝堂上,也掀起了軒然大波。
皇帝陛下高座龍庭,掃視了一眼下屬的眾臣,緩緩說道:“北齊又興兵犯境,諸卿以為何解?”
德慶殿眾臣啞口無言。
皇帝看向文官那一列,沉聲道:“兵部。”
兵部尚書是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子,小老頭越眾而出,手捧朝笏,對皇帝行禮:“臣在。”
皇帝冷聲道:“朕剛才說的話,你不曾聽見嗎?”
兵部在朝廷裡的地位很尷尬,一方面兵部的確執掌大權,但是這些年陳國朝廷屢敗屢戰,弄得兵部更加沒有話說。
小老頭低一低頭,慢悠悠的說道:“陛下,我兵部已經起草文書,勒令淮河水師務必守住淮河,陛下放心,胡齊絕不敢越過淮河半步!”
這句話算是純純的廢話。
小皇帝悶哼了一聲,不再搭理這個兵部的老頭,而是環視了一圈,最終扭頭看向中書五位宰相,微微眯了眯眼睛。
“諸位相公,胡齊兵鋒將至,該何以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