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因為一路騎馬,這一次沒有耽誤太多時間,四五天之後,他們就到了盛京城外的大營之中。
這會兒,已經要入冬了,盛京城外已經非常寒冷,哪怕是在北邊長成的沈淵,這會兒已經有些吃不住了,他們兄弟三人,顫巍巍進了沈毅的帥帳,被帳裡的火氣一烤,這才暖和了起來。
兄弟三人不約而同跪在地上,對著沈侯爺叩首行禮,只稱呼各不一樣。
“父親。”
“七叔。”
“大伯…”
沈老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抬頭看了看三兄弟,然後笑著說道:“都起來。”
“坐著說話。”
三兄弟這才一一起身,找了個地方坐下,落座之後,小侯爺緊了緊衣服,開口道:“爹,這兒也太冷了一些,這麼冷的天氣,還怎麼打仗?”
“打不了了。”
沈毅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所以現在只是圍了盛京,沒辦法打,也打不進去,不過這麼一圍。”
沈侯爺輕聲道:“城外的木材木炭運不進去,城裡的朱裡真人,捱餓不捱餓兩說,這個冬天受凍是一定會受凍了。”
沈周低頭思考了一番,然後開口道:“那…會凍死人吧。”
“自然會。”
沈毅笑著說道:“會凍死不少人。”
“非得這樣來一回不可,不然,這一趟興師動眾的討伐,就沒了效果。”
說到這裡,沈毅看向兄弟三個人,問道:“你們在大同如何?”
沈瑛與沈周都低著頭沒有說話。
小侯爺剛想叫苦,看到沈毅的目光之後,又微微低頭,咬牙道:“還成,只是在韃靼人手裡,吃了些虧。”
“薛威與我說了。”
沈老爺低頭喝茶,開口道:“他在信裡,把你們三個人一頓好誇。”
“說你們三兄弟獨立帶兵,與韃靼人糾纏了好幾天,我本來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似乎這事不假。”
小侯爺嘆了口氣:“薛叔在您面前,當然要誇獎我們,事實上,我們雖然跟韃靼人糾纏了幾天,但是處處吃虧。”
“到現在…”
沈淵默然道:“我們兄弟心裡還有些不舒服。”
沈老爺啞然一笑,看向沈淵:“你上前來。”
說完這句話,他又看向沈瑛與沈周,開口道:“孩子們,你們先下去睡一覺,稍晚一些你們再過來,咱們爺幾個一起吃飯,飯桌上再好好說。”
兩兄弟看了看沈淵,然後都站了起來,躬身退了出去。
等他們離開之後,大帳裡只剩下了父子二人,沈老爺問道:“太子是自己不願意出關,還是你沒讓他出關?”
“他自己猶猶豫豫。”
沈淵撇了撇嘴:“擺明了不太敢出來,兒子給他留了點面子,就沒有讓他出來。”
沈毅輕輕點頭,又問道:“在大同這段時間,有什麼感想?”
沈淵想了想,才開口說道:“韃靼人很厲害。”
“不過,薛叔手下的玄甲軍騎兵,也相當厲害,可以與韃靼人不相上下,甚至勝過韃靼人一些。”
“他麾下那支精騎,至今…”
沈毅微微搖頭:“不足五千人。”
沈老爺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問道:“朝廷馬上就要搬到燕京,在那之後,為父大約就要在朝廷裡做幾年事,而邊軍…”
“不能說交給你帶,但是你大約就要常留在薛威軍中,好好跟他學一學本事了。”
“至於其中辛苦,你這一個月,應該已經體會到了。”
沈淵“啊”了一聲,驚道:“爹,兒子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