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與島津地產商談之後,我們達成了每戶支付20萬元賠償金的商議結果。現在將這一提案作為最終結果向各位提出。”
話音剛落,大貫善三毫不猶豫就將這一提案駁斥了回去:“這只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既然對方如此沒有誠意,我們不如就回去吧!”
他期望中眾人附和的場景沒有出現。
某些人用眼神悄悄交流之後,其中一個留著捲髮的看上去光鮮亮麗,實則卻為了還清債務,晚上還要打零工掙錢的女人抬起了手:
“那個……我覺得比起之前的5萬,這次的20萬已經算是妥善處理了。”
當第一個人提出反對的時候,整個房間裡的“空氣”就變得有些怪異了。
“不能上他們的當!事實上,他們能拿出更多。”
大貫善三在聽到女人反對的時候,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這個時候,只能繼續努力勸說。
然而,整個女人的話卻像是一個導火索。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一個個被古美門直接或間接策反的人站了出來。
更諷刺的是,這些帶頭的人恰恰是之前抗議聲音最大的那幾個,而現在,僅僅過了三天,這些人就為了能拿到古美門承諾的比別人高出20萬的和解金,徹底轉變了立場,淪為了金錢的擁躉。
哦,不。
準確的來說,他們一直都是金錢的擁躉。
這一點,從未改變。
如果說前三個冒頭的人還尚且能夠讓大貫理解的話,當第四個,也是最重要的那個——一直以來主導居民反對會的居委會會長山田也調轉槍頭,指向大貫這個一心為他們爭取權益的人時,大貫的心涼了。
他咬了咬牙,站起來轉身面向所有人,企圖再次勸說:
“大家聽我說,這個國家的萬惡之源就是政治家和這些大房地產商啊,我們一定要讓他們大出血!讓他們記住這次教訓啊!”
話音一落,房間裡安安靜靜。
沒有人擁護,沒有人附和。
只有一旁的居委會會長山田無奈地喊了一嘴:“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為了守衛社會正義!”大貫善三毫無猶豫地大聲回答。
然而,這些被他曾經寄予厚望,始終並肩作戰的住戶們卻只是一臉麻木地看著前方。
“這些不過就是你的自我滿足吧!!!”山田再次不屑地大喊。
這一次,大貫善三沒有反駁,只是震驚地轉身看向完全變了樣子的山田。
“委託你做代理的人是我們。”山田沒有再去看大貫臉上的表情,只是笑呵呵地對著其他住戶說道,“諸位,認可這個提案的請舉個手。”
看著山田直接越過大貫,開始鼓動所有居民舉手表決。
那些早已提前收到通知的住戶都樂見其成。
而其他不明情況的人,看到前後左右都有人舉手之後,也默默舉起了手。
古美門站在臺上,看了眼垂下眼眸的大貫,深呼一口氣,這才望向在座的眾人。
一隻手、兩隻手……
不一會兒,整間房子裡幾乎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等等。
“幾乎”?
古美門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
再次將視線轉向右手邊的一個角落裡。
在四面八方都有人舉手的時候,那裡坐著三個人——居然全都沒有舉手?!
一瞬間,古美門嘴角的笑容僵了僵。
而就在這時,正在統計票數的居委會會長山田也注意到了這三個例外。
那三個並排坐在一起的人,是那個孕婦桑田久美子,以及分別坐在她一左一右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