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事自有因果,姑娘只管放心,以後……”
“到了,咱們到岸了,二小姐咱們到沙鎮的碼頭了。”那邊船伕大聲喧譁。
以後什麼?七娘聽到包先生話裡有話,還待去問,陳剛等人都出了船艙,大聲向他們招呼著下船。
沙鎮是邊城外以南的一個小鎮,本鎮的人口並不多,這裡是邊塞地區,所以成了大多數商旅的落腳處,同時也是塞外各民族的集市之所。
從這裡上岸二十里就是邊城了。
他們在鎮上稍事休息後,就兵分兩路而行。
江漁將和商船去東昇國做生意,而陳剛陪著七娘等人在鎮上租了兩輛馬車去邊城與聞玉虎會合。
在顛簸的馬車中,七娘昏昏欲睡,不知行了多久,外面傳來一番嘈雜之聲中夾雜著哭鬧之聲,很是吵鬧,車子停了下來,她坐起來撩開門簾問前面與馬伕同坐的陳剛:“外面怎麼了?”
陳剛下了車正和車道上的人說話,他回到車邊神色緊張:“不好,這些都是從東邊近郊逃難過來的,日興國……”
日興國發兵攻打龍鮫了。
“若不是隔著子苠江,咱們逃都逃不了,對岸那邊可真慘啊,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日興國計程車兵,咱們連行李都不敢收拾,就向邊城跑,可孩子他爹還沒回來也不知怎樣了?”
那個抱著孩子的婦人邊哭邊對著七娘千恩萬謝,她正好逃到沙鎮各處通往邊城的交界處,遇上七娘他們,七娘見她孤兒寡母,就讓她上了馬車。
那馬伕嘟噥不已,他聽說要打仗了,嚇得馬上就想調頭回去,若不是陳剛連哄帶嚇,他只怕早扔下人就走了,可七娘還要讓其他人上車,拖慢進城的速度,他當然不樂意了。
陳剛不耐道:“他奶奶的,老子本來就心煩,你再多嘴老子把你先扔了。”
見陳剛一副土匪模樣,那馬伕哪還敢多話,只得發狠的打馬,心裡祈禱能夠早早進了邊城,躲過這一劫。
一旁跟在馬車邊奔跑的沙郎忽的長翱起來,旁邊文景、包先生的馬車超了過來,文景大聲喝道:“他們追上來了。”
陳剛向後掃了一眼,搶過馬伕的韁繩喝道:“大家坐好了……”
* * *
進了邊城,七娘端著茶的手還在顫抖,彷彿邊城外的哭喊廝殺還在她耳旁迴盪。
聽見有人進房,她猛的抬起頭來。
文景迎上她渴望的眼,搖搖頭。
她一呆,身子一軟坐倒在地,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文景默然了片刻後道:“如今邊城岌岌可危,咱們保住邊城百姓都……他們的屍骨只怕是收不回了。”
屍骨無存。
七娘的淚落得更兇,若不是為了出城救她,王大哥他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陳柏還那麼年青,大熊哥的大嗓門今後再也聽不到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她啊!
文景知她心思道:“戰場之上生死無常,他們早就有這種準備,並非是少夫人的錯,就算今日不戰死沙場,誰知日後又會在哪馬革裹屍。”
小蘋的眼也是紅紅的,她邊勸慰著邊給七娘抹淚,一個士兵把文景叫了出去。
文景匆匆來到議事廳,見邊城的各路將領齊聚一堂,正在商議日興國攻城之事。
前些日子聞玉虎突然收到皇上聖旨,要邊城換防,著令聞玉虎即刻帶著六萬邊軍與南康換防。
邊城邊軍總共才八萬,若聞玉虎帶走六萬,邊城空虛誰知會出什麼事,所以聞玉虎不肯在南康軍沒到之前換防。
只是皇上連下二道聖旨著令聞玉虎定要在期限內換防,違者以抗旨論,聞玉虎無奈拖到最後一日才帶兵離開。
他們才走幾日,日興國就派人來攻,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