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
我怒了:“那你把人高西麗當成什麼了?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毛病,你以為我們女人的感情都是腳底泥,想怎麼踩,就怎麼踩?”
他只能苦笑:“你怎麼又替她說上話了……”
“我為什麼不能替她說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最討厭男人動不動找藉口作踐女人的感情。什麼我愛她的肉體,不愛她的靈魂,什麼一夜情,玩玩兒就算了,最後受傷的都是女人!
陸與江說:“你以為她真喜歡我?就我跟她交往的那幾個月,她利用我找著了一個好工作,又升職又加薪,最後還打著我的名義想在政府投標中搞鬼。你去我辦公室的那次,就是她跑來想讓我幫忙,被我拒絕了,我早就跟她一刀兩斷了。”
我壓根就不信,眼皮一垂又要掉眼淚的模樣:“你跟她好得蜜裡調油似的,我都撞見兩回了……她敢踩著你往上爬,你們一定早就不清白了……”
陸與江看我又要哭了,終於徹底急了:“景知你別哭啊,我那不是想氣氣你嗎?你和遲非凡天天在一塊兒,我能不生氣嗎?我跟她真沒什麼,就吃過幾次飯。我要是騙人我就是小狗!”
OK!
堂堂陸總都急得詛咒了,估計說的不是實話也離實話不遠了。所有的情報基本上已經掌握,餘下的那些事兒,也可以慢慢再審。
我破涕為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苦情戲演完了,咱們回家吧。”
他半晌沒回過神來,只是哭笑不得;“葉景知,你怎麼能這樣嚇唬我?”
哼哼,嚇唬你是便宜的。這還是看在小黃豆的面子上,要沒有小黃豆,我連嚇唬你都不屑,你就等著吧你。
我皺著眉頭說:“誰嚇唬你了?我是孕婦,情緒多變,你是不是希望我繼續哭哭啼啼?你要是希望,我就哭……”
他嚇得舉手投降:“不用了,不用了……”
我終於過了一把挾小黃豆以令陸與江的癮。現在他對我可好了,我要什麼他就給我買什麼,我要吃什麼他就給我做什麼,也不跟我吵架了,還成天哄著我。哪怕我說月亮是方的,他也會說,恩,看上去似乎真有點稜角……
沒過兩天,我就覺得無聊得令人髮指了。這樣的陸與江也太恐怖了,我實在不習慣他天天把我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雖然我覺得很解氣,一洗幾年來的窩囊,但這日子也太沒勁了,所以我趕他回去上班:“你再不管你公司就要倒閉了!”
“呸呸,烏鴉嘴!”
“說誰呢?”
他的聲音一下子降了八度,低眉順眼:“你別生氣,我是說我自己。”
你說說,這日子還有法過嗎?我全身的骨頭都閒得發慌,我都求陸與江了:“你回去上班吧,我這兒沒事。”
結果他根本不鬆口:“我絕對不會讓你獨自面對,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
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這男人如果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十臺東風康明斯都拉不回來。
我又想到別的法子:“要不我跟你回去吧,這樣你可以上班,下班就可以看到我。”
“不能搭飛機,危險!更不能搭火車,太危險了!你還是乖乖待在這裡吧,公司的那些事我可以遙控。不行的話,可以把董事會搬上海來開,反正去年我們也是在三亞開的。”
我忘了這男人聽我說過那晚火車上遇見生寶寶的奇遇後,他就對孕婦搭火車有一種恐懼心理。他甚至異想天開地想利用自己人大代表的身份,去建議全國人大透過立法,禁止孕婦搭火車,以免出現意外。也不怕全國的準媽媽罵他,簡直……無可救藥。
我鬱悶,我無聊,我成天磨著他:“說,你愛我。”
他很乖很老實:“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