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也掌握得差不多了,他抬頭對身邊的男人感激的笑了笑。
男人摸摸阿寧的腦袋,把一根柔軟的枝條遞給阿寧。
“洗牙齒的?”阿寧好奇的看著手上柔軟的枝條,怎麼刷?
“刷牙。”男人說,示範著把枝條塞進嘴裡,來回上下的刷牙。
“唔,刷牙。”阿寧學著男人的動作,唔,破了,呃,涼的,薄荷味?
阿寧瞪大眼睛,感覺口腔裡刺激的薄荷味,然後就看到男人低下身,漱口。
“不能刷太久。”男人說。
阿寧立刻把枝條從嘴裡撥出來,蹲下身,漱口。
漱了好幾回,但嘴裡的薄荷味依然沒減淡,反而因為冰冷的河水更涼了。
“太涼了!”阿寧大聲說,大口大口的呵氣。
男人笑了,“牙齒很乾淨。”他張開嘴巴,露出牙齒給阿寧看。
阿寧驚訝地眨眨眼睛,一半為了真的變白的牙齒,另一半為了男人有些孩子氣的動作。
“今天吃魚。”心情似乎很好的男人摸摸阿寧的腦袋。
“魚?”什麼東西?
“對,魚。”左手把獸裙一扯,扔在岸邊的男人跳下河水。
一手握著想刷完牙再吃果實,一手抓著那根柔軟的枝條的阿寧呆呆的站在河邊,看著男人潛在河水裡的身影。
再低頭看那條男人隨手扔到岸邊的獸裙,阿寧臉一紅,趕緊抬起頭。
魚?水裡的魚嗎?
阿寧想,眼角瞄著那條獸裙,這樣放在岸邊,很髒呃。
想了又想,阿寧紅著臉,把緊抓在手上的枝條扔掉,然後伸出食指與手指,拎起男人的蓋裙,放在一邊的石塊上。
其實也就是一條內褲,呃,羞赧的阿寧蹲下身,把那兩根手指泡進水裡。
用力甩了甩,把水珠甩掉,阿寧看著不遠處男人向河水深處游去,他的傷口不要緊嗎?
對啊,他的傷口還沒好,不能泡水!
“伊魯,伊魯,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能泡水。”阿寧叫道。
“癒合了。”冒出一個頭的男人指著傷口說。
“傷口那個黑黑的‘疤’還沒有掉下來,不能泡水!”阿寧鼓著腮幫子,吼道。
“疤,”男人握著石刀,上面叉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慢慢爬上岸,“阿寧,你好像青蛙。”男人指著剛從河裡跳上岸的青蛙。
看著那隻很像青蛙的青蛙,阿寧腮幫子立刻癟了,他紅著臉瞪著男人。
“很可愛。”把魚釘在地上的男人轉過身摸摸阿寧的腦袋。
阿寧想問什麼意思,但眼角餘光瞥到的東西,讓他臉燒了起來,“伊魯,你沒穿‘衣服’!”阿寧指著石頭上的獸裙,小聲地說。
“獸裙。”男人說,很坦然地舒展著身體,“身體沒幹。”
阿寧瞪大眼睛,那個晃動的東西,立刻背過身,“伊魯!”他一定會長眼針!
男人看看阿寧紅通通的耳朵,嘴角向上翹了翹,撿起石頭上的獸裙圍在腰上。
“穿好了。”
阿寧轉過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腰部,才紅著臉,認真的說,“傷疤沒有掉下來,伊魯,你不可以下水。”
“哦,好。”男人點點頭,拿著石刀刮魚鱗。
阿寧蹲在男人身邊,看他刮魚鱗,嘴巴無意識的咬著手上的果實。
過了一會,看男人對那隻魚開膛破肚,呃,阿寧撇開視線,大口的咬了幾口果子,看著男人的傷口問,“伊魯這是什麼魚?”
男人手上動作頓了一下,似乎思索了一下,才說,“能吃的魚。”
“它沒有名字?”
“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