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容滿面,話又熱絡,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要學!要學!
“祿海啊!就是託你鏢的人!”
“哦,是那位爺啊,他好像說有重要的事兒要辦。沒準是您家貝子爺安排的事兒也說不定啊,您可真有福氣,您家的爺受貝子爺的器重,您可真是旺夫的好命啊——”
受教了!
我由衷的佩服圖某人。
老媽子笑死了:“你這個大妹子,下回還讓我家老爺上你們那託鏢。姑娘們,走吧,跟我走!”
從圖飛卿身邊走過時,她很真誠的對我笑道:“保重!”
“仙女會保佑你的。”我小聲對她說。
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往後我必須步步為營。
卑微的生活
“卑微”——我開始深切地理解這個詞。
我開始重新認識自己在這個時代所處的位置。
還沒有見到正經主子,那些比我們稍微高階一丁點的僕役便是我的主子。
每天早上排隊到正堂跪拜這所院子的主事。
之所以要排隊,是因為這個別院裡面連我們五個共有歌姬十七人。
除了我,那十六個宛若孿生。
主事的是個嬤嬤。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臉上終年不見笑容。我隨大家恭敬的給她磕頭,稱她成嬤嬤。
祿海家的那個老婆被稱作趙嬸。聽這稱呼,好像不是旗人,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身份,因為我們一樣要恭敬她。
每日早上向成嬤嬤問安,然後是吃早飯。
吃了早飯回各自的小院。
然後集中吃中飯。
吃了中飯再回自己的小院。
然後集中吃晚飯。
吃完晚飯仍然來哪兒的回哪兒去。
我們和其他的十二個人沒有交談。
互相都有點敵視的意思,初來的那天晚上有恩典,吃的是米飯。可惜裡面被放了鹽。之後都是饅頭面條之類的。
我們五個人空前的團結在一起。命運令我們坐一條船,這都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第七天的夜裡,我們屋子被人大力的撞開。
我躍坐在床上。
趙嬸領了一大幫子家丁衝了進來。
“都死起來!快!”
我必須感激古代服裝的保守,即便在這樣突然的情況下我也不必擔心走光的問題。
我聽見有人在抽泣。
不是陳燦燦,她在我身邊,是誰?大鳳還是小鳳?或者是臘梅?
我睡得迷糊,光線又差。
並且趙嬸不斷的大力呵斥我們動作快一點。
我只來得及披了單衣便被推搡著出了屋子。
我今日才知原來這宅院裡竟有這許多的家奴。
一腳深一腳淺的被推進正堂,然後被推倒在地。
是,我知道我命賤,但也不至無緣無故被扔在地上。
難道是出了事?
但聽見“噗——”一聲響,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被扔在我的左邊。
就著燈光我仔細一看,竟是臘梅!
我驚得向右手邊看,大鳳小鳳陳燦燦還有我都沒有被綁,是——臘梅惹禍了?
頭頂上傳來成嬤嬤的聲音:“祿海家的,你仔細審審這些賤婢。”
“是。”趙嬸恭請成嬤嬤坐到正堂主位,然後大聲說道,“臘梅!跪好!”
我的餘光看得見她身上的鞭痕,臘梅掙扎了一下,沒能起身。
“給這賤婢長點規矩!”趙嬸怒喝一聲。
我忍住了去扶她的衝動,情況未明,我必須忍住。
兩名家奴架起她,臘梅被摺疊成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