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影如此熟悉
這不是李蕊嗎?
阿慕回過神來,試探性叫了一聲:“李蕊?”
那女人愣了一下,迅速從雪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跑了。
阿慕蹙起眉頭,他並沒有追上去,而是順著那女人跑出來的方向往街巷裡走。
一路走,一路看著府邸的門頭,很快,他停在“蘇府”大門外。他想起來了,這裡是蘇府舊宅。
裡面似乎沒什麼大動靜,阿慕從沒來過舊宅,也不認識這裡的護院,他遲疑片刻還是轉身離開。
回到齊王府,阿慕已經把自己心事藏好,他也沒有立刻去找李蕊問她什麼情況,而是拿出懷裡那首詩,進了李奏的內室。
“師傅,您還沒睡?”
“我這不是在等你嗎?”李奏放下手裡的堪輿圖,抬頭看著他:
“怎樣?探到什麼情況?”
“光王到大殿裡和廣延禪師一同打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不過,我在薦福寺遇到了幾個沙陀人……”
“安荀?他們還沒離開長安?之前是聽他說,他們住在薦福寺的禪院裡。”
“是。那個叫處月祁的,給我一首詩,說前一句是廣延禪師所做,後一句,是光王所做。”阿慕將詩稿遞給李奏,開啟來,裡面寫著一首七言絕句:
千巖萬壑不辭勞,
遠看方知出處高。
溪澗豈能留得住,
終歸大海作波濤。
李奏笑了:“果然,皇叔非但不痴傻,還是個胸有大志之人。這麼說,廣延禪師就是他的知己?”
“廣延禪師將光王介紹給了仇士良,應該稱得上是知己吧。安荀說,見過光王與仇士良在薦福寺見面。”
“原來如此。”
李奏並未說下去,而是指指面前的堪輿圖道:“阿凜,你們三人都來看看這張邊防堪輿圖,若是給你們各帶兵兩萬,你們能作何謀劃?”
三人都圍了過去,阿慕的眼光不由自主的望向河東朔州,那個從未去過的地方,現在忽然有了溫度。
“怎麼走神了?你想從北邊打?”李奏含笑道。
阿慕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他驀地問道:
“師傅,今天您派李蕊去蘇府了嗎?或者蘇府舊宅?”
“沒有。怎麼?你看見她去蘇府?”李奏很奇怪他這麼問。
這幾日他總要在珍王府處理這樣那樣的事,見得最多的是昌平郡王,今日傍晚還是第二次見洛泱。
旁邊總是跟著一堆珍王府的人,兩人連話都沒能說上兩句。
“不,我沒親眼看到她去蘇府,只是在開化坊見到一個人很像她。”
開化坊?蘇府舊宅?
蘇四郎不是已經搬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