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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母親自知道我說的是不是胡話,以前是女兒小,不知賀家的水有多深,可如今女兒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女兒不管有母親有什麼心思,可平修絕不該被母親當做手裡的籌碼。”

嚴氏從沒想過,自己會被女兒這樣指責,可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出自豪門大戶,又嫁入賀家這些年,她真的就賢德的任人欺凌,真的就看不出這裡的玄機嗎?映臻不知道,可嚴氏自己卻明白。

母女對視良久,還是被映臻抱在懷中的平修說:“姐姐,母親,修兒會好好的喝藥,好好長大,再不讓母親和姐姐擔心。”

七八歲,尚不知道母親和姐姐為什麼爭吵,小小的他能做的只是這樣的安慰,佛堂內靜了,得不到嚴氏的回答,映臻把平修帶到一旁,她細心地為他沓脈,俗話說得好,久病成醫,她前世臥床五年,藥吃了不知多少,平常的脈象還是知道一些,平修身弱,可先天不足脈象是滑的,平修的脈卻很沉,像是身體負荷不了什麼。

等著嚴氏唸佛的時候,賀映臻把平修的衣服脫掉檢查,身上並無半點外傷,那這深滑之相是從哪裡來的?

看賀映臻為平修檢查,嚴氏也不曾靜心,從兩月前,女兒初醒,到現在,她越發覺得她不同了,如今的映臻不論性,還是靈氣,都與京中的母親盧氏相似,可是這次去京中母親提點了映臻什麼。母親為了嚴家把她當籌碼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牽扯上臻兒,難道依母親的意思,臻兒也要走她的,無論少年時是何等的驕傲,日後總要成為嚴家的一枚棋。

不,絕不能,她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活的如自己一般窩囊,她要讓她愛她所愛,嫁她自己樂嫁的人。

母人心思各不相同,在屋內耗了兩個時辰,平修說困了,嚴氏才起身,走前,賀映臻看了母親一眼,把平修交給她,然後規矩的跟著嚴氏出門,嚴氏把平修交給門外的珠芸,而映臻吩咐珠芸記得晚上去沉儀園拿白燕。不等嚴氏回去,就帶丫鬟離開,從始至終都未看賀氏一眼。而賀氏也沒計較她的無禮,反倒覺得賀氏奇怪起來,往日嚴氏唸佛後氣色都會好上很多,今日確是一片灰白。為何會這樣,這幾****也沒在藥裡面動手腳?難道又是因為賀映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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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四章橫生枝節

清晨,賀映臻睜開眼睛已經是天微微亮了,聽到聲響,車簾被開啟,見她醒了,坐在趕車人揚著一張慈祥的胖臉道:“小公醒了?”

不知怎麼到了車裡,趕車的又是個陌生人,賀映臻看了一眼身上完好無缺的衣服警惕得道:“我怎麼在車上,這是哪兒?姓雲的哪去了?”她記得昨夜是跟著雲家的隨從去了青樓,她在這裡,姓雲的哪去了。

趕車的車伕想到清早公的吩咐,對著映臻道:“公昨夜宿在春熙閣,今早與公同來的有急事兒要先走一步,命咱們等公醒了送公回去,春熙閣樓每日清晨前都會有馬車送客人離開,所以我們抬公到車上,想著沿主走,待公醒了,直接送公回府上。敢問公家住何處,若不是沂南人,又暫住那家客棧。”

想那姓雲的也不敢對她做什麼,揉著昨夜喝了一杯,今早還疼得腦袋,賀映臻道:“你把我放在北邊的南街,就走吧,我自己回去。”

青樓這樣的地方,奴才們都得懂道理,客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多問一句,多一句話,不僅不會多拿賞錢,或許還會搭上一條命。況這老僕又是常跟著雲載宸的,做事更是老練。

下了車,給了趕車的一兩碎銀,映臻急速消失在深巷裡,她一邊往賀家小門跑,一邊祈禱千萬不能要趕上送瓜果的車,可那日真是不巧,她才走過轉角,瓜果車正離開。

眼看天就要亮了,若這時候不回去,以芳竹的心思,必然會害怕她出意外,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