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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拉住嚴氏,映臻瞧著外屋的人,有二嬸林氏,還有她重生前就已病死在她跟前的嬸秦氏,憫枝與芳竹,喬媽媽,眸最終定在剛剛說要把芳竹送到外府的賀氏身上,她還沒死,賀氏就已等不及把她身邊的人都換成自己,當年若芳竹不被趕走,或許她們主僕二人都不會死的那樣慘,一個一屍兩命,一個被活活掐死。

扶著還疼得頭,拿不清如今的狀況映臻道:“要母親擔心了,臻兒沒事兒,只是不小心碰了頭,養些日就好了,芳竹扶我起來。”

映臻初醒就叫芳竹前去伺候,可見沉儀園這兩個丫頭,她更看重誰。急忙從地上爬起,芳竹湊上前,雙眸盡是眼淚,映臻看的心疼,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便把矛頭指向賀氏,她記得前生母親還未死的時候,她也曾大病過一場,那次是與映珠遊湖的,她不知被誰推了一把跌進湖裡,被救上來時已經奄奄一息。之後養了半年,始終臥床不起,眼看就已快不行。還是一日府中來了一位遊僧,見母親待人謙和,又廣施恩德,便問母親家中可有人重病,母親一驚便道:“小女臥床半載,藥石無用。求聖僧救我女兒。”

“府中藥氣濃郁,不是一朝一夕能沉積下的,待貧僧為小姐診脈,才知能救不能。”

那日母親帶遊僧為她診脈,而後僧人留下一張藥方便離開,藥方被弘益堂的大夫細看只說是尋常安神清腦的方,母親不信依遊僧所寫的方,親自抓藥,熬藥,喂藥,一日都不鬆懈,最終她耗了半年的病,不過一月就好了。

那時候賀家都說,聖僧乃是西臺山的高僧,若不然也不會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可如今想想,那人是否是高僧她不知,卻明白,僧人是看出她藥中的玄機,若不然一樣的藥方,為何母親親自抓,親自熬,親自喂,她一月就能好,經旁人手,卻險些要了她的命,這世上沒有母親會對親生的孩兒下毒手。

那次遊湖,如今想想也不簡單,她明明覺得有人推了她。事後映珠卻哭說,船上除了她之外,只剩韓家小姐,孟家小姐,她賀家與韓孟兩家歷來交好,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與那二位小姐也自幼以姊妹相稱,她二人絕不會平白加害於她,倒是映珠,不知想了她的位置想了多久。

輕輕一咳,神志歸位,額角的劇痛讓賀映臻皺緊眉頭道:“娘,臻兒沒事,倒是您委屈芳竹了,剛剛車上馬匹受驚,若不是她護住女兒,女兒怕是都沒有性命歸來見母親了。”

含淚拉著女兒,嚴氏想著剛剛老爺對芳竹所做,不覺心疼起她,一手拉著芳竹,嚴氏道:“委屈你了。”

瞧著母女和睦,主僕相依的場面,賀氏靜默不語,林氏卻不安穩,湊上來瞧著映臻,佯裝疼惜得道:“乖侄女,你可算醒了,你若不醒芳竹這丫頭不定讓人潑多少髒水,這丫頭也老實,就這麼幹吃啞巴虧,若是我身邊的錦繡,錦蘭,被汙衊成這樣,還差點被打送到莊上去,不定鬧成什麼樣,那還會這樣一心為主想著。”

林氏這話說的心思頗深,不僅把憫枝牽扯其中,還暗指賀氏黑白不分,可她那裡是賀氏的對手,賀氏未說話,憫枝已經跪在地上,聽了映臻醒來說的話早已嚇傻的她,暖橘色短褙下的身體瑟瑟發抖。

她跪下,嚴氏想著剛剛她的嘴臉,不覺厭棄道:“喬氏,這孩心思不正,遇事兒不安穩,送到外府歷練兩年。”

拼命磕頭,憫枝大叫:“夫人,求夫人饒命,憫枝再不敢了,我只是嚇傻,怕老爺夫人責罰,我無心陷害芳竹姐姐,求夫人饒命,求姐姐救我,小姐憫枝不想離開沉儀園,憫枝想伺候到小姐出嫁,想伺候小姐一輩。”

伺候她一輩,冷冷一笑,賀映臻想到前世這丫頭欺她病弱,在她跟前作威作福的場面她全都記得,可這時候把她弄到外府卻也不妥,憫枝只看眼前之利所以會被賀氏所用,賀氏若一心害她,沒了憫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