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
「真生氣了?」
婁牧之沉著漂亮的臉蛋,不說話。
易知秋高他兩個頭,他一掌撐住玻璃,輕鬆將人罩在臂彎裡,這個姿勢離得近,婁牧之頸窩能清晰地感知到易知秋的呼吸,淡淡的櫻花味,很好聞。
易知秋往他紅嫩的耳尖吹了一口氣:「小木頭。」
婁牧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肩膀,氣息撩動著心頭不安分的小人,踩著他的最脆弱的神經跳了跳。
耳尖更紅了,他偏頭避開,恨恨地回:「幹嘛?」
易知秋厚著臉皮,把紅通通的手背伸到他眼前,晃給他看:「你瞧瞧都咬腫了,我都沒氣你氣什麼?」
婁牧之悶聲說:「不喜歡別人擰我臉。」
易知秋輕哼一聲,在他耳旁說:「也就你,別人,我還懶得搭理呢。」
婁牧之攥緊拳頭。
易知秋用指尖一下一下點著他的後背:「你啞巴了。」
婁牧之:「」
「小木頭,」指尖變手掌,從他後背滑到後腰,易知秋惡作劇地撓了撓他的癢癢肉:「婁牧之。」
婁牧之猛地轉過臉來,打斷他的動作:「易知秋,我討厭你。」
易知秋一愣,隔在他側腰的手也僵住,這種神色,這種語氣,像一柄鈍鈍的錘子,對著他腦袋砸下去,砸得他一愣。
隔著風聲,兩人對峙,在婁牧之的目光中,他有些無措地退回去,坐回自己的座位。
婁牧之把臉轉朝一邊,對著窗外。
風聲瑟瑟,氣氛降到了零點。
易知秋委屈,他摸著紅通通的手背犯嘀咕,明明當你是好朋友才逗你玩的,不領情就算了,還咬我,還說還說討厭我,我哪裡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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