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應,來人頓時大了嗓門。
「開門,小雜種!」
婁牧之沒搭理她,像是沒聽見,他抬手,將煙吻至唇邊,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煙圈,眼前逐漸被霧濛濛的白汽覆蓋。
他的發氤氳著水珠,一滴一滴滑進那纖長白皙的後頸,打濕了上衣領口,指尖跳動著火光,煙圈早已變換了好幾個形態。
那女人忘記帶鑰匙,她敲門半天沒人應,隨即破口大罵,什麼話難聽,她專挑什麼話來罵,罵也覺得不解氣,便開始踹門。
林夕瑜是婁牧之的小姨,準確來說,也是他的養母,父母雙亡後,他在院生活了四年,某一天,林夕瑜從孤兒院帶走他,領回了家,這個女人天生嗜賭,手氣背,賭品爛,欠下一屁|股債,從前有丈夫替她還錢,現在輪到養子幫她還債,簡直是人世一大禍害。
門外的叫罵聲震天動地,婁牧卻之置若罔聞,他目光落在一朵凋零枯萎的桂花上,慢慢的,緩緩的,抽完剩下半支煙,他掐滅了菸蒂,才朝客廳走去。
門外的中年女人渾身濕淋淋的,一頭亞麻色的長髮貼在臉頰兩側,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她的嘴唇,鮮紅如血,一眼看過去,她就像從枯井中爬上來的艷鬼。
林夕瑜一見到婁牧之,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你是聾子?沒聽見老孃敲門?」
婁牧之鼻尖縈繞著晚香玉的氣息,濃烈且極具侵略性,就如林夕瑜這個人一樣,艷麗的外表下,裹著一顆猙獰的靈魂。
聽著她惡意辱罵,婁牧之始終面無表情。
「成天一副死人臉,看見你就晦氣,難怪老孃今晚會輸錢。」林夕瑜在玄關處換拖鞋,她穿著一件藍底白花的吊帶裙,氣質風情妖嬈,彎腰時露出胸前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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